下一刻,我身子猛地一頓,停止了下墜,裴觴大半個身子探出絕壁,抓住了我的衣袖。
我抬頭望著裴觴的臉,表情非常龐大,乃誠意神也有些微的恍忽,他如此地奮不顧身,可見他對夫人的豪情早已到了存亡與共的境地,我俄然有點不忍心這麼做了。
有冇有搞錯!你是神仙啊!神仙也要便利的嗎?莫非你做夢本身變成了個凡人?還是說你的認識回到了做凡人的時候?
我腦中電光急閃,猜想他們伉儷“當年”的事,感覺這檔口還是不要解釋清楚的好,因而打斷他,遵循戰略道:“你不消解釋了,當年的事我已經不在乎了,因為我對你的豪情從始至終都是假的,我靠近你,實在是為了吸你的元陽!”
我也無語了,隻看著他,與他冷靜地對視起來。
裴觴在床上道:“夫人能夠嗎?”
我趁機取出早已藏在袖中的匕首,猛地刺入了他的身材。當然,躲過了他的關鍵之處。
我傳聞不要錢,心想不抽白不抽,因而上前抽了一簽,拿到手中一看,隻見簽文上寫著:夢中夢,身外身,醒時或是夢,夢時亦或真。”
他暴露思疑的神采:“夫人能夠嗎?”
劉嬸道:“快過年了,我想去城北靈野寺裡求一個安然符,保佑我們來年安然,靈野寺很靈的,好多人都去那邊求簽,你如果有空,不如隨我一塊去!”
我心神突然恍忽了一下,茫茫然地昂首看著小和尚:“甚麼意義?”
難不成那花妖還能困我們一輩子不成?裴觴身為酒神,來去無蹤也算常事,但我若久不迴天庭當值,白菡神君與花仙姐妹們必然會發明,到時候就會循著我的蹤跡來找我。
我道:“要錢嗎?”
我說:“你有傷,我來吧。”
公然另有隱情!我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對策。
“哦。”
以裴觴的癡情,若他夫人俄然叛變他……劇痛之下,說不定就能復甦過來。
我道:“有空啊!劉嬸找我甚麼事?”
我拿起飯碗,道:“我來。”
罷了,我已極力,既然出不去,就圓他一個好夢吧。
劉嬸道:“這裡的簽也很靈很準的,你要不要抽一簽?”
他站起來,俄然一把將我拉到懷裡,緊緊摟著,道:“對不起,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
裴觴夫人八成已經魂飛魄散,而裴觴明顯一向冇能從落空夫人的痛苦中復甦過來,如果讓他親眼看著本身的夫人再死一回……固然有點殘暴,但若能讓裴兄復甦過來,也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