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們來到了花市,裴觴忙道:“夫人,花就彆買了吧!”
主張既定,我開端付諸行動。
紙上是一副畫,畫中一個頭梳雙髻的小女人,就是本仙子我,悄悄地托腮坐在闌湖邊上,身邊是翠綠的草地,頭上是隨風扭捏的柳枝,身後不遠處是一座粗陋的竹屋,固然粗陋,卻讓人不由感覺暖和。
不到半個時候,我頭上已經插了一根簪子,手腕上掛了一串鈴鐺,左手一個泥人玩具,右手一串冰糖葫蘆。
哼,彆覺得我看不出來這是句藏頭詩!
我終究如願以償地喝到了塵寰的酒,不是在醉紅院裡,而是在闌州城的一個小酒館裡。
“喝花酒?”嬤嬤指著我道:“那她是誰?”
“到底是如何失憶的?”我詰問。
我道:“好。”
在見到嬤嬤和如霜女人的時候,在她們冇有認出我們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這是幻景,不是實際。
我就像一個初來都會的塵寰少女一樣,對街上的甚麼東西都表示地很感興趣,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看看阿誰,玩得不亦樂乎。
我說完,跑到湖邊一屁股坐下來,看著湖水開端發楞憂愁。
我募然一驚,對呀,即便是夢中,這裡也是闌州,而醉紅院就在城中,我何不直接去醉紅院找阿誰花妖?
我起家,正要去叫裴觴,卻發明他不知甚麼時候坐在了我身邊不遠處,身前放著張簡易木桌,桌上有宣紙,他正拿著筆在紙上寫著甚麼。
晚餐時,我用心問他:“裴……夫、君啊,你還記不記得,我是如何失憶的?”
裴觴道:“我們是來喝花酒的,為何要抓我們?”
第二天一早,我剛展開眼睛醒來,就見裴觴站在床前對我淺笑道:“夫人,你醒了?我剛做好了魚頭湯,快起來喝吧。”
他拿起桌上的紙遞給我看:“喏,像不像。”
“……我不做花精已經好久了,我不是花精!我是花仙,花仙知不曉得!你能不能給我記著!”
“如何受傷的?”我忙問。
固然“酒神在塵寰時是個傻子”這件事的確令人很感興趣,但我現在一心隻想喚醒裴觴,以是用心表示地興趣缺缺。
“像不像?”他問,眼裡是期盼地目光。
但裴觴隻是這幻景的配角卻並非仆人,真正節製幻景的,是醉生夢死花!它想將我們困在這裡,又如何能夠讓我們等閒找到它的本體呢?
裴觴走到窗邊,翻開窗戶,站著看了一會兒,又轉頭對我道:“夫人,你看外邊多熱烈,彆喝了,我們去街上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