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我們墮入夢境的時候,不但仙體被人移到了這裡,還被人看管。
名字叫夢縈,隱身醉紅院,有異香又有手腕,我悄悄點頭,應當就是她了!
我道:“酒是三界最好的東西,這是你奉告我的,是你勾引我喝酒!”我指著他,理直氣壯。
他道:“是夢又如何!誰冇有執念!你冇有嗎?你敢說你冇有嗎?你這麼想分開,是不是因為他!”
晨鐘突然響起,震得我神魂一驚。而裴觴則俄然緊緊抱住頭,很痛苦的模樣。
但他沉迷夢中,為甚麼我的事情記得這麼清楚,他到底是復甦還是不復甦?莫非是時而復甦時而不復甦而形成的影象混合?刺兒頭與夫人,他已經傻傻分不清了?
我看到他的眼睛竟然逐步閃現出血紅色,這是魔化的征象,我嚇了一跳,雙指極力聚起一點靈光,點向他的額頭。
我:“……”
此次他冇有當即答覆,而是沉默了半晌才傳音道:“先擒住她再說。”
他道:“夫人,你就這麼想分開這裡,這麼想分開我?”
再次展開眼睛時,我們並肩躺在一張又軟又香的床上,彷彿真的是睡了一覺方纔醒來一樣,裴觴還緊緊握著我的手。
裴觴:“……”
“冇有乾係!”他彷彿被這句話激憤了。
他的神情垂垂起了竄改,變得讓我有些陌生,既不是天上蕭灑風騷的神君,也不是塵寰儒雅溫情的“夫君”。
我得理不饒人,持續道:“自殘是出於慚愧,因為我的刺兒傷了彆人。至於除魔,哼,以我當年那點道行,差點被魔除了還差未幾!”
他偏頭躲過,我化指為掌,拍向他胸口。
我將手從裴觴手中拿出,這本是個極其天然的行動,但裴觴的手卻微微一僵,讓相互感覺有些難堪。
他傳音道:“等入夜。”
“……誰?”我彷彿感覺我們的對話繞了一個圈。
我氣得大喊:“彆叫我夫人!我不是你夫人!你給我醒來!”
我用神識悄悄一掃,本來門外竟然有兩人扼守!
罷了,就如許吧!喚又喚不醒,打又打不過,我已無能為力。
我用嘴唇無聲地對裴觴道:“如何辦?”同時共同著頭一歪的姿式和兩手一攤的手勢。
他傳音道:“現在離入夜還早,要不要去床上歇息一會兒?”
“當――”
我大喜,倉猝點點頭,與他一起閉上眼睛,神魂歸寧。
我放下簾子回身,正要把這些奉告裴觴,誰知他恰好跨前一步,我差點撞到他懷裡,感受額頭上微微一軟,應是觸碰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