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米糰子喝彩一聲,靈巧地過來牽住我那隻空著的手,做出一副天君重孫的持重凜然之態。
略略一問,小糯米糰子便和盤托出。
我眼一閉心一橫:“死相啦,你不是早曉得嗎,卻偏要人家說出來,真是壞死了。”
我內心實在也很慚愧。這繆清公主模樣不錯,雖與南海的綠袖公主比起來另有差異,卻大大小小也算個美人。她與我無冤無仇,我這個作為,委實不算隧道。再則我一個長輩,卻來小輩麵前挑事,挑的還是這類風月事,若讓人曉得,一張臉也不曉得往那裡擱。
我與他一起鬥法,他有恃無恐,我卻得不時重視前頭東海水君的動靜,一心兩用,鬥到最後,竟是慘敗。
絲竹聲聲入耳。我儘管探身去取被夜華撤到一旁的酒壺。
東海水君在前頭帶路,小糯米糰子一小我顫巍巍地走中間,夜華拽著我的手殿在最後。
那來敬酒的神仙,卻彷彿吞了隻死蒼蠅,端著斟滿的酒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半天賦訥訥道:“小神眼拙,自罰一杯,自罰一杯。”
繆清一刹時像遭了雷劈。
我望了一迴天,腦中閃過夜華君那張和墨淵一個模型印出來的臉,非常感慨。
情愛一事,本無品德可談、對錯可分,糯米糰子尚小,今後可悉心教誨。我卻千萬再不能這麼助紂為虐。想到這一層,忍不住歎了口氣,抱住糯米糰子起家便要走。
大殿裡的神仙皆是眼巴巴地等著開宴,夜華甫一露麵,便齊齊跪作兩列,中間騰出一條道來,直通主位。待我們三個全坐下,方唱頌一聲,一一退席。這就開宴了。
若現下處在我這位置的,是夜華儲在天宮裡那位側妃,列出這等場麵來,倒也合情公道。可這個位置上現在倒是本上神,真是想破頭也想不明白,本上神就算是同夜華有個八竿子打得著的乾係,但畢竟這個乾係還未坐實,此時被他這麼牽著,也不曉得他要做甚。
我心中淒苦,麵上卻還得把戲份做足,持續皮笑肉不笑:“眼下這烏雲壓頂的風景,倒是造出個好氛圍,於mm而言約莫更合適幽會,於姐姐我嘛,倒是無端令我生出幾分作詩的興趣。”
小糯米糰子神采龐大,看著我欲言又止。
又一說:“小老兒倒是思疑,這位仙使真是夜華君的mm?小老兒在天宮奉職這很多年,竟從未傳聞夜華君有個mm。”
東海水君煞白了一張臉,冒死對著那猶自幸運的神仙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