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找來時,我已被折騰得去了半條命。
折顏擅釀酒,又很寵著四哥,釀的酒向出處四哥搬,四哥一貫照顧我,我沾他的光,來往十裡桃林的酒窖來往得很殷勤,垂垂就有些嗜酒。我因白喝了折顏很多酒,心中過意不去,逢上大宴小宴,便都替他在一眾仙友中吹噓幾句。固然當時候折顏的釀酒技藝已很不凡了,終償另有晉升的餘地。但我幼年天真,一貫有些誇大,有三分便要說五分,有五分便要說非常,以是常在宴席大將他釀的酒吹得天上無地下也無,天然引得一些好酒之人看不慣,要另列出一個釀酒的裡手來將折顏比下去,挫我的銳氣。
這些文籍中,到處都能見著墨淵的身姿。寫書的天官們皆讚他豐采威武,一副玄晶盔甲,一把軒轅神劍,乃是不敗的戰神。
我同四哥一拍即合。
墨淵既收了我做門徒,折顏便算大功勝利。他功成身退時,著我陪他走一走,送他一程。至廟門的一段路,折顏細心叮囑:“你現在雖是個男兒身,但沐浴的時候萬不成同你的師兄們一處,萬不能叫他們占了便宜,仍舊要曉得做女人的矜持。”我耷拉著頭應了。
我一番保養,將這事前後一思考,心中已有一個本子。本想奉告他,因那位上神此次吃了莫名的飛醋遷怒於我。但又感覺背後說彆人是非的行動不好,訥訥地隨便對付了兩句。
但我信賴大師兄,他說的快了,快了,我便感覺真的快了,快了。
但不久卻從迷穀處得來一件八卦,說紮在隔壁山腳水府裡的燭陰一家新近嫁了女兒。新嫁的小燭陰因自小失了母親,冇得著好調教,稍稍有些嬌氣,她的婆婆很看不慣,日日都要尋些項目來懲戒於她。小燭陰難以容忍,才放去夫家不過三月,便哭哭啼啼地回孃家了。
大師兄嘖嘖感慨:“若不是師父的魄力,十七你約莫便冇命重見生天了。 ”繼而笑道,“你一回崑崙虛便甚冇用地暈了疇昔,睡夢裡還抱著師父的手嚷嚷難受,如何也扒拉不下來。師父聽得不是滋味,隻好邊拍你的背邊安撫‘不怕了,不怕了,有師父護著你’,嗬嗬,你那副模樣,真跟個小娃娃冇辨彆。”我臉紅了一紅,他又迷惑道:“話說你到底如何獲咎了瑤光上神,她戾氣雖重些,以往也並不見得如許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