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時不察,謙善得狠了。
我既得了便宜,不敢賣乖,低頭用心腸喝粥。
踱到洞門口,聽內裡淅淅瀝瀝的,方知本日落雨。我強忍住心花不怒放出來,將茶杯往洞口旁的桌案上一擱,樂顛樂顛地打道回配房睡回籠覺。也不過方纔有些睡意,便發覺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這道姑不是個普通的道姑,竟能一眼看破夜華的仙身,且還曉得方纔是夜華使了個術法救了他們。想是不過十數年,便也能白日飛昇,天庭相見了。
我被這花裡胡哨的色彩晃得眼睛暈了一暈,他已摟了我的脖子,軟著嗓子撒嬌:“父君說本日帶我們去凡界玩,孃親怎的還賴在床上不起來。”
袖了。”我啪一聲翻開扇子,遮住半張臉,倉促鑽進人群。小糯米糰子在背麵大聲喊寄父寄父,夜華悶笑道:“彆管她,她是在害臊。”害臊害臊,害你妹羞啊害臊。
方纔結賬時,跑堂伴計見我打的賞錢多,殷勤提點我道,這時候恰好去漫思茶聽評書,那邊的茶水雖要價高了些,評書倒真是講得不錯。
近午,選在長街絕頂一座靠湖的酒樓用飯。
糯米糰子噌噌噌跑到我們跟前,天真天真地問:“阿爹,你怎的一向抱著寄父?”
夜華略點頭,老掌櫃朝裡間喊了一聲。一個伴計邊穿衣服邊跑出來,兩隻胳膊胡亂攏進袖子裡,跑到前頭為我們帶路。
我拱起雙手與他還個禮,笑道:“客氣客氣。”
我望了一迴天,衡量很久,寂然道:“凡人修道,有一門喚作和合雙修的,他們這是在,呃,和合雙修,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