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依言站住不再前行,看著我躡手躡腳的模樣,非常不解。
我抬開端,隻見火線是個瀑布,上遊的灌叢旁有紫紅一片,遠瞭望去隨風輕蕩,和順的如絲緞普通扭捏著,甚是都雅。
“嗯,是了,如許更好。再用你家的未央湖水煎服,便可治他這嘔吐痰逆,心神煩亂,胸膈痞塞,手足戰搖,健忘失憶的弊端。“
“少卿,少卿,去陪我采藥啦——”我一邊跑,一邊喊。
“車馬芝呀,還是上上品,竟給我在這裡碰到,明天這運氣可不是普通的好呀。”
“蘇蘇,這幾年不見,你是越來越不懂禮數了。尊者和帝君都是長輩,怎好隨便編派!此次求藥的雖是尊者,可要治病的倒是那位帝君。何況,尊者之前有恩於我族,他白叟家既有事調派,我贏魚一族必然竭儘儘力,誓死相報。至於,你聽來的斷袖之說,我向你包管,他們毫不是。”
“甚麼好東西呀?”少卿得了敕令,忙向我跑來。
眉開姐姐點頭稱是,回身去藥屜尋我新添的幾味藥。
“噢,我也是聽人說的嘛,都說那位水麒麟尊者生性寡淡,數十萬年來也未曾結婚,卻恰好同那位青丘帝君甚是要好,經常同吃同住。如許看來,不是斷袖又是甚麼?何況,那位青丘帝君我也見過,一看就不是甚麼端莊的神尊,一把年紀了還欺負小輩。那位水麒麟尊者與他那樣的人交好,必然也不是甚麼好相與的的主。此次找你又是來求醒酒藥,八成也是個酒鬼,眉開姐姐,你快彆給他治,隨他醉去罷!”
“哎呦,抓住了!哈哈,少卿,你快看這是甚麼!”我喜得大呼道。
我死皮賴臉的圍著她不肯動,非要問個水落石出來。
少卿本在喂兔子,聽了我的喊叫忙放動手中的草料,跟了上來。
“白豆蔻仁、縮砂仁、葛花、乾薑、神曲、澤瀉、白朮,橘皮去白,豬苓去皮,白茯苓、人蔘去蘆,木香、青皮去瓤……嗯,眉開姐姐,依我看,你這葛花解酲湯雖好,可如果要治那人的健忘症,還得再添幾味。喏,石菖蒲、鬱金、佩蘭這三樣,你看如何?“
“蘇蘇,你看,阿誰是不是?”少卿手指火線,問道。
我一邊嘟囔一邊逃出了藥房,眉開姐姐這幾年真是變了,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像母後,真是好冇意義。
刹時間,林子裡俄然暗了下來,一陣陣怪風迴旋,然後一個降落渾厚的聲音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