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開姐姐忍不住敲了敲我的腦袋:“你說,你這個小腦瓜裡成日想些甚麼,如何不能學學你姐姐阿桑,做點端莊事,也讓你父君母後少操點心!”
“白豆蔻仁、縮砂仁、葛花、乾薑、神曲、澤瀉、白朮,橘皮去白,豬苓去皮,白茯苓、人蔘去蘆,木香、青皮去瓤……嗯,眉開姐姐,依我看,你這葛花解酲湯雖好,可如果要治那人的健忘症,還得再添幾味。喏,石菖蒲、鬱金、佩蘭這三樣,你看如何?“
“噢,我也是聽人說的嘛,都說那位水麒麟尊者生性寡淡,數十萬年來也未曾結婚,卻恰好同那位青丘帝君甚是要好,經常同吃同住。如許看來,不是斷袖又是甚麼?何況,那位青丘帝君我也見過,一看就不是甚麼端莊的神尊,一把年紀了還欺負小輩。那位水麒麟尊者與他那樣的人交好,必然也不是甚麼好相與的的主。此次找你又是來求醒酒藥,八成也是個酒鬼,眉開姐姐,你快彆給他治,隨他醉去罷!”
“哎呦,抓住了!哈哈,少卿,你快看這是甚麼!”我喜得大呼道。
近一點,在近一點,我悄悄的把本用來係發的紅絲帶解下,纏在手中揉搓成繩。目不轉睛,屏氣凝神,任夏風拂過,長髮被吹得散開,然後,飛身一躍,紅線一絞……
“你這甚麼跟甚麼,甚麼斷袖的工具,莫要胡說。”眉開姐姐放動手中的藥,正色道。
“蘇蘇,你看,阿誰是不是?”少卿手指火線,問道。
我一邊嘟囔一邊逃出了藥房,眉開姐姐這幾年真是變了,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像母後,真是好冇意義。
“車馬芝呀,還是上上品,竟給我在這裡碰到,明天這運氣可不是普通的好呀。”
“甚麼好東西呀?”少卿得了敕令,忙向我跑來。
“少卿,彆動,彆出聲。”我做了個手勢,放緩了腳步,貓著腰,一點一點朝那靈光挪去。
我緩慢的把紅繩纏了好幾圈,緊緊的打了幾個活結,正要把縛好的車馬芝拿過給少卿賞識,俄然,感覺地動山搖起來。
“混賬東西,敢動我的寶貝,放下!”
我驚覺腳下一空,便直直地墜了下去,隻來得及喊了一句:“少卿——”
“不過,姐啊,這是那裡來的酒鬼,竟然貪酒成如許,看你這藥量吧,他這醉病積時已久了。“
“蘇蘇,這幾年不見,你是越來越不懂禮數了。尊者和帝君都是長輩,怎好隨便編派!此次求藥的雖是尊者,可要治病的倒是那位帝君。何況,尊者之前有恩於我族,他白叟家既有事調派,我贏魚一族必然竭儘儘力,誓死相報。至於,你聽來的斷袖之說,我向你包管,他們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