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寂然道:“姑姑說得有理。侄女本來覺得這是個極好辦的事。既然曾對帝君癡心過兩千多年,此番雖則斷了情,但要再找點當日對他的感受來,照理該不算太難。可哪曉得這個至心也不是說拿得出來便能拿出來的,我醞釀了很多天,待藉著陳朱紫的肉身見著帝君時,卻委實找不到傾慕的感受,便連一兩句情話都說不出,侄女感覺對不起帝君得很,也難過得很。”
將將要走時,卻又轉過來與我道:“有件事忘了同你說,你去東海赴宴的第二日,天君的孫半夜華來桃林找過我,同我探聽三百年前你的舊事。”
她愣了一愣,點頭道:“先前陳朱紫便不是多得寵的。我借了她肉身後額間胎記長出來,被一個混賬真人判做妖花,帝君雖冇將我打入冷宮去,卻再冇到菡萏院來了。”
我沉吟道:“因而你便將你本身搭了出去?”
我駭怪道:“啊?”
我不動聲色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