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年前同擎蒼的那場惡戰自是不能同外人道,畢竟青丘與擎蒼並冇甚麼仇恨,青丘的上神去拿擎蒼有些說不疇昔。
我不動聲色喝了口茶。
鳳九一張嘴巴立即張成個圓圈形:“姑姑怎的曉得我是來報的東華帝君的恩,司命星君說東華帝君托生是個極奧妙的事,四海八荒冇幾小我曉得的。”
提及這兩生咒來,倒也並不是個傷天害理的術法,不過是助人在一個特定的時候裡轉換脾氣罷了。比方青丘一些在闤闠上做買賣的小仙疇前就極喜好對本身下這個咒。如此,不管碰到多麼難纏的客人,便都能發自肺腑地堆起一張樸拙的臉,笑得菊花普通光輝,不至於幾言分歧便大打脫手。但顯見得這不是個實誠神通,有違神仙的仙德,厥後四哥同我一合計,便將它禁了。
我沉吟道:“因而你便將你本身搭了出去?”
本來想將她扶一扶,但見她渾身的油水在月光底下鋥亮鋥亮,還是忍住了,隻抬了抬手讓她起來,到一旁的石凳上坐著。
這紫竹苑想來是個福地。
我駭怪道:“啊?”
鳳九點頭又點頭道:“實在也算不得將本身搭出去。司命星君曾與侄女看過東華帝君這一世的命格。帝君這一世裡必定遇不到真敬愛他的女子,不過,在他三十七歲這年的六月月朔韋陀護法誕上,倒能碰到個他一心傾慕的女子,可惜這女子愛的是他的兒子元貞太子。侄女此番雖是來報帝君的恩,但也不能平白便改了他的命格。正巧半年前他的一名朱紫陽壽儘,侄女思前想後,便暫借了這位朱紫的肉身,想捧出一顆至心來,在帝君受他射中的情劫前,臨時先圓了他求一心人的這個念想。待到他至心傾慕的那位女子呈現,侄女便算功成身退,如此,也便算不得改他的命格。”
他公然道:“丫頭,真真這些天有來找你麼?”
我願意道:“你不消如此介懷,也冇有多麼丟人。”俄然想起一件要緊事,我問她:“你自化了陳朱紫報恩以來,可有叫東華占了便宜?”
我安撫她道:“死灰不是那麼輕易複燃的,舊情也不是那麼輕易複熾的,你不消這麼慚愧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