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哥白頎曾編過一個曲子,這曲子是這麼唱的:“mm你大膽地往前走,看準了立即就脫手,用毛繩兒拴,用竹竿兒勾,你如果慢上一些些兒哎,心上的哥哥,他就被旁人拐走嘍。”我的三哥,他是小我才,這個曲子很樸實地反應了我們青丘的民風。
我正自糾結著,他沉默了一會兒,俄然翻身將我壓在底下,整小我伏到我的身上來。我吃力地抱著他光滑的脊背,整小我被他嚴絲合縫貼得緊緊的。他咬著我的耳垂,壓著聲兒低低道:“淺淺,再為我生個孩子。”我隻感覺轟地一聲,滿身的血都立時躥上了耳根。耳根如同蘸了鮮辣椒汁兒,火辣辣地燙。我感覺這個話有那裡不對,一時卻也想不通透是那裡不對。
他脫我的衣裳雖脫得行雲流水,輪到脫他自個兒的時,卻笨拙得很。我看不過眼,起家去幫他。他笑了一聲。我手上寬著他的外袍,他卻湊過來,唇順著我的脖頸一起流連,我被他鬨得冇法,手上也冇力,隻能勉強絞著他的衣裳往擺佈拉扯。
這一夜浮浮沉沉的,約摸昴日星君當值時才沉甜睡著。平生第一回曉得春宵苦短是個甚麼滋味。
我回疇昔在心中略過了過,感覺也冇說甚麼特彆的,唔,或許依著他們天宮的端方,由夜華出麵找天君商討來定下我和他的婚期,有些不大合體統?
我哼的這兩聲裡,他的唇垂垂下滑,不巧碰到一個停滯,恰是我身上這件紅裙子。這還是年前二嫂回狐狸洞小住時送我的,說是拿的甚麼甚麼絲做的珍品。對這個我冇甚麼成就,隻曉得這衣裳一貫穿起來不大輕易,脫起來更不大輕易。此番他隻一隻手還矯捷,脫我這不大輕易脫的衣裳卻脫得非常順溜,眨眼之間,便見得方纔還穿在我身上的裙子被他揚手一揮,扔到了地上。
他愣了愣,遂笑道:“我的手不大穩便,淺淺,你上來些。”
這一番膠葛膠葛得我非常情動,卻不曉得他這個前戲要做到幾時,待他舌頭從我口中退出來時,便不由得催促道:“你……你快些……”話一出口,那黏糊糯軟的調子兒將我嚇了一跳。
我想了想,湊疇昔挨著他的臉道:“是我考慮得不全麵,這個事由你去做確然顯得不大慎重,要不然我去找找我阿爹阿孃,終歸我們結婚是樁大事,還是讓白叟們提說才更安妥一些。”
這棵樹想將我抱著的這小我緊緊纏住。
他這個沉沉的聲音實在好聽,我被灌得五迷三道的,腦筋裡像攪著一鍋米糊糊,就順著他的話,上來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