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托婭怔怔的凝睇著桌上的燭火,騰躍的火光倒映在她一雙敞亮的眸子裡,紅燭的淚一滴滴的滑落,跟著時候的流逝,漸漸低矮了身子。她就如許坐在那邊,內心的思路百轉千回。
想到這裡,娜仁托婭猛地從羅漢床上站了起來,瑙日布被她嚇了一跳,不由出聲問道:“公主如何了?”
現在是文昭儀統領六宮,她之前獲咎了賢貴妃,聽聞文昭儀是賢貴妃的人,那麼函件如果落到了文昭儀的手裡,文昭儀必定不會替她說話。
娜仁托婭又坐回羅漢床上,雙手顫顫抖抖的,隻感覺嗓子發乾,端起桌上的茶盞,可顫抖的雙手卻端不穩茶盞,杯盞間收回一陣響聲,像是在嘲笑她此時的鎮靜。
瑙日布捂著被打的一側臉頰,喏喏的不敢說話。
娜仁托婭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神采有些要求道:“求姑姑幫我一把,今後,我必不忘姑姑恩典。”(未完待續。)
小宮女向著她低低行了一禮,斂步走進殿內,未幾時,隻見蒔蘿笑意盈盈的從臉麵走了出來,對著娜仁托婭屈膝一禮:“奴婢拜見乞顏嬪小主。”
“公主。”瑙日布怔怔地瞧著她半晌也不說話,不由細聲開口道。
她坐在羅漢床上一言不發,思路卻在不斷地思考該如何脫身。
“公主現在還在禁足,不得詔令是不得踏出宮門的。”
“機遇送到她手邊,她如果抓不住,那可就和本宮冇乾係了。”
“瑙日布,你快去瞧瞧。”
“我曉得!”娜仁托婭內心更煩躁了,她天然曉得她被禁足了,無召見不得踏出長信宮半步,等等,不得踏出長信宮半步,可莊妃倒是住在長信宮正殿的,而她又比文昭儀高上半級。
娜仁托婭心中孔殷萬分,卻看著瑙日布說不出話來,猛地揚手給了她一巴掌,“冇用的東西!”
“做甚麼?”娜仁托婭不耐煩的道。
“是。”瑙日布承諾一聲,遂斂了裙襬疾步走出了屋門。
去行宮玉華台的車輦浩浩大蕩的從璃宮解纜了。
“究竟是如何了?你倒是說話啊!”娜仁托婭連聲詰責道。
蘇代側躺在馬車的榻上,單手撐著下巴假寐,馬車的搖擺得她鬢邊的步搖收回瑽瑢的響聲。
折顏笑了笑:“娘娘說的是,奴婢已經安排好了人,一有動靜就會送過來。”
夏初之際,熾灼的日色將砌滿紅磚的璃宮烤得彷彿一個大蒸籠,樹梢上的樹葉被陽光曬的蔫了,卷著葉子無精打采。璃宮大部分的宮人都跟著聖駕一同去了玉華台,每宮隻餘下些許宮人留候,六宮妃嬪除了長年不受寵的低階妃嬪尚未隨行以外,位份最高的妃嬪便是莊妃了。不過莊妃一貫深居簡出,不聞宮事,以是這兩個月裡,璃宮的後宮之事暫由文昭儀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