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代雙膝跪在地上,垂眸答道:“臣妾有罪,求陛降落了臣妾的位份。”
隻聽那女子清喉委宛:“奴婢妙音,叩見陛下。”
凝妃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卻微淺笑道:“懿妃mm快起來發言。”說完,便要去扶起蘇代,蘇代悄悄擺脫她的手,看茂發秉燁持續道:“求陛下收回臣妾的妃位。”
盛寒安笑意盈盈道:“陛下,臣妾有個發起。不若讓妙音歌頌,鶯常在一舞,想來二人之作定叫人此生難忘。”
她每說一句話,他的神采就更陰沉一分,待蘇代說完,凝妃已是拿著帕子掩唇驚呼:“那個這般大膽?這是拿皇嗣開打趣。”
榮秉燁麵色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聲音裡帶著慍怒:“夠了!桓諳其,徹查此事。”
他這番話是重了,屋內世人皆是神采各彆的看向蘇代,江宓更是焦急,隻怕下一刻榮秉燁再說些重話她便衝要出去討情了。
榮秉燁心疼不已,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究竟產生了何事?”
玉嬪微微一笑,應和道:“凝妃娘娘說的是,眾姐妹都該上心纔是。”
未待凝妃開口,榮秉燁已是沉聲道:“三日內,需求查出侵犯懿妃的是何人,不然提頭來見!”言罷,一把抱起蘇代,柔聲道:“朕帶你回宮。”
蘇代抬起儘是淚水的眸看著他,很久,複又低頭垂淚。
凝妃站在一旁幾近快保持不住臉上的神情,指尖死命的掐動手中的帕子。而其他的妃嬪則是相互對視,試圖從相互眸中看出甚麼來。
凝妃聽完她們二人的話,淡淡瞥了眼她們,輕笑一聲:“懿妃mm此次的事,大師都上點心,如果有動靜皆可向桓大總管傳達,也可早日還懿妃mm一個公道,讓陛下放心。”
鶯常在忙起家施禮,聲音中帶了些許慚愧:“盛婕妤美意,嬪妾本不該回絕,隻是嬪妾身子不適,還望陛下包涵。”
蘇代久久不語,再抬眸時,她如畫的臉上已是淚水漣漣,聲音中帶著哭泣:“灼灼怕,灼灼不敢啊。”
蘇代微微點了點頭,聲音裡還帶了些懼意:“倘若查不出來呢?該如何是好?”
凝妃嘴角揚起一抹對勁的淺笑,不由又多看了鶯常在一眼。
榮秉燁麵露可惜道:“如此,便算了吧。”
眾舞姬緩緩退出去,凝妃正欲開口,隻見內裡緩緩走進一襲素衣的女子,她未施粉黛,青絲也隻是用玉簪綰起,凝妃定睛一瞧,鮮明是久而未到的懿妃。
身著水綠色的舞姬魚貫而入,屋內響起箜篌聲,一個空靈的女聲緩緩吟唱起來,歌聲輕柔委宛,好像夜間在樹梢間輕聲啼唱的夜鶯,餘音嫋嫋,不斷如縷,直叫人如癡如醉。舞姬們隨樂聲舞動,彷彿一汪被清風吹拂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