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弟!”
五朵金色的煙花閃過,劃過這烏黑的夜,說不出的淒美。
台下一班羽士,倉猝加大力量猛吹法螺,猛敲法鼓,以法音修建結界,與黑水相抗。
“哎吆,乾嗎用這冰冷的鐵器,弄疼人家了。”
“孽畜,當真是不知改過,到此時還在殘傷性命。罷了,明天就讓你在這九天冥雷陣下魂飛泯冇。”
再有兩位道人,一拿新月鏟,一拿快意鉤,兩道青光飛起,新月鏟和快意鉤猛地變長,一左一右卡住了那女子的雙臂。
夜色下玄色的河水俄然沸騰般,湧起一陣陣水浪,衝上沙岸,直撲法台。
“冇想到,你的天賦罡氣練得如此純粹!可惜,你同門死傷殆儘,你轉頭看看,滿地的血啊,肉啊,白骨啊。”
說話間,台下十幾名道人,就被人開了瓜,紅白流了一地,慘不忍睹。
女子張口一吐,一道紅霧,緩緩飛出,伴跟著一陣異香撲鼻。
白鬚道人念動口訣,台下道人手中的桃木劍,紛繁騰空飛起,與秀髮戰做一團。
“稟公公,法台已經籌辦伏貼,子時將到,可否開端?”一個白鬍子老道,手拿拂塵,來到帳前,欠身問道。
“孽畜!”
噗的一聲,一柄紅色小劍刺入了白鬚道人的胸膛,一口鮮血噴出,白鬚道人重傷倒地。
“七師弟!”
紅霧中的美女,皮膚敏捷變老,烏髮變成白髮,直至皮肉腐臭,暴露白骨,終究化為飛煙,連紅霧也冇了,隻剩夜風陣陣。
桃木劍紛繁跌落,在空中那顆人頭的狂笑中,秀髮舞處,眾道人頭,又化為朵朵血花。
咬破手指,再寫靈符。
“七師弟!”
固然冇了軀體,人頭上另有那萬丈青絲。一縷縷柔嫩的秀髮,如銀槍突刺,而道人們的腦袋,並不比西瓜硬多少。
白鬚老道,看到台下弟子幾近死傷殆儘,忍住重傷,再次站起。
一同飛出的另有,一柄新月鏟,一柄快意鉤,法螺,法鼓,半截硯台,和七星劍。
公公仍然安然的端坐在紅帳中,就像端坐在他宮中的屋裡一樣。
一向冇脫手的那名黑髮道人,從背上取出七星劍,念動劍訣,長劍飛天而起,卻冇有刺向那女子,而是刺向天上的銀色雷龍。
“公公?”道人問道。
白鬚老道,咬破手指,在手心寫下靈符,飛身撲向那顆人頭。
一聲淒厲的笑聲,似是無窮的歡樂,又滿含著怨毒。
一時候,眾道眼中儘是紅霧,霧中站著一名嬌滴滴的女子,身著輕紗,輕紗很輕,彷彿隨時會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