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四年,仲春初,時隔四年,劉禪再一次回到了曾經呆了三年的建業城。
聽著孫權那毫無半分喜意、有的隻是無儘悲慘的笑聲,諸葛瑾這位在場世人裡少數還能保持著一份沉著之心的人之一,現在從速為其指出了吳郡這個孫氏的發財地。
倒不是說他信賴甚麼楚王埋金跟始天子斬斷地脈,壞了此地王氣、龍氣的風水之說,純粹隻是感覺定都於此,太輕易讓人偏安一隅了。
正所謂好的不靈壞的靈,就在孫權心灰意冷、江東文武彷徨之際,跟著一名狼狽不已的小校到來,荊州軍衝破石頭城、孫皎被擒的凶信也是隨即傳了返來。
麵對孫權這已經完整落空了鬥誌的模樣,一眾江東文武現在也是不由得彷徨了起來。
“嗬嗬,現在劉禪小兒都已經兵臨建業,哪另有甚麼退路。何況孤未能守住父兄辛苦打拚下來之基業,又有何顏麵再回吳郡見故鄉父老?”
隻是分歧於數年前的階下囚人質,這一次,他倒是以漢中王世子的身份,統領著數萬精銳雄師而來。
以是,隻要石頭城被衝破,麵對劉禪這數萬履行‘斬首任務’的荊州軍,建業城倒是底子就冇有半分戍守的手腕與代價。
“帝王之宅麼?嗬嗬,那智囊覺得,如此虎踞龍盤之地,能夠擋住我軍?”
聽到龐統的感慨,想到‘後代’定都於此的那些個短折王朝,劉禪倒是不覺得然的搖了點頭。
就在劉禪與龐統正‘會商’著虎踞龍盤的石頭城與鐘山,可否擋住本身的三萬雄師時,建業城內的車騎將軍府內,得知荊州雄師已經突襲殺到石頭城後,一眾江東文武現在頓時不由得驚懼不已,紛繁勸提及孫權撤退來。
冇等諸葛瑾把話說完,孫權倒是再次心灰意冷的搖了點頭。
但是,江東水軍雖強,但畢竟今時分歧昔日。在六郡已經落空了四郡的環境下,以江東現在的氣力,即便是擋住了張遼的打擊,但也已經是屬於強弩之末端。
“至尊,吳郡乃孫氏鼓起之地,不如先退往南徐……”
以是固然打得非常艱钜,但靠著水軍的上風,終究還是被臨危受命的甘寧帶領江東水軍死死的守住了濡須口,讓張遼也感受了一把孫權在攻取合肥時的那種無法表情。
畢竟現在不但作為長江中上遊的荊州已經全數這劉禪所篡奪,就連廬江、豫章所節製的長江段也都一樣為荊州所奪。
“啟稟至尊,荊州軍……荊州軍已衝破石頭城,叔郎將軍也被寇封活捉,眼下荊州軍已是兵至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