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糜蘭暗自舒氣之時,一名年約三旬的中年男人,現在倒是領著一名十來歲的男孩兒來到了他的麵前,慎重的衝他躬身行了一禮。
敏捷將對方遞來的沉甸甸荷包塞進懷裡後,這名城門司馬倒是一臉佯怒的抱怨起這名糜氏商行的執事來。
聽到糜蘭的聘請,隱秀先是麵前一亮,隨即倒是又不由有些躊躇起來。
聽到內侍的稟報,曹操頓時不由得心中格登一聲!
看著木箱中那一名名大口喘氣的男女長幼,糜蘭也是不由長舒了一口氣,真正放下了心來。
“哦?既然隱兄無處可去,那不如隨我們一同前去荊州如何?”
扶起施禮的中年男人後,糜蘭也是隨口問起了對方的籌算來。
隻不過,這隱番運氣不錯,在逃竄的時候倒是被糜蘭偶然間救了下來,因而也就有了麵前同韋晃、金褘家眷一同被夾帶出城的事情。
……
就在糜氏商行的車隊在糜蘭的呼喊下離城而去之際,城頭之上,一名年約三旬的中年男人也是不由暴露了得意的笑容。
就在曹操還在為棋子即將順利落子而對勁之時,隻見一名內侍倒是捧著一道火漆密封的信筒急倉促趨步而來。
隻不過,促使其下定決計的,卻並非其兒子的學業,而是為了他那在逃命時被曹軍殛斃的夫人,倒也算是情種一枚了。
“糜蘭,你們糜氏商行也是常常收支許都的老熟人了,如何如此不懂端方?也不看看這是甚麼時候了,如果誤了關門的時候誰擔負得起……”
“夏侯司馬,您看我們這車隊都已經出去一半了,這如果剩一半出不去,這麼多糧食布帛在城外實在是放心不下啊,費事您就給小的行個便利如何……”
就如許,在天網暗探和糜氏商行的幫忙下,間隔耿紀等人起事兩個月後,韋晃、金褘的家眷連帶著這隱氏父子,終究逃離許都踏上了前去荊州之路。
或許是因為那沉甸甸的荷包,亦或是因為對方確切是老熟人了,總之,在瞥了一眼身邊這輛已經翻開了油布的運貨馬車後,這名城門司馬隨即倒是擺了擺手,禁止了在糜蘭叮嚀下正作勢欲解開油布接管查抄的彆的車輛。
本來這也就算了,但因為之前之前許都之變時王必之死的原因,大怒之下的曹操倒是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已經遷到許都的他,因而便派人來緝捕斬殺他們父子。
聽到糜蘭的再次相勸,隱秀也是終究下定了決計。
“啟稟大王,棋子已經順利送出,信賴譽不了多久便能落子棋盤……”
“多謝夏侯司馬,等返來時小的定給司馬帶上最好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