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胡氏宗族十餘人便來關中拜見黃忠,奉上拜師之禮,不管黃忠年紀多大,光龍將的威名就足以征服胡家,能拜為寄父學習天然求之不得。
“小的不敢來,老的竟來送命?”胡薄一怔,旋即大笑,斜睥著那老將,一隻手提著狼牙棒籌辦嘲笑幾句。
黃忠因而又收胡遵為義子,改字士順,賜所配黃龍寶劍,因年善於鄧艾,便為兄長。
“額滴個神啊——”
“服從!”胡遵見黃忠大營,先敬酒三杯,當夜便派人到三關隘去報信。
胡遵言道:“昔日陳湯陷陣克敵,斬匈奴郅支單於首級。武帝懸賊首於蠻夷邸間,以示萬裡。今當效先賢,以儆效尤,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胡薄心浮氣躁,故意退兵,卻又怕被蕭關族人嘲笑,他這個左賢王威風掃地,將來還如何複興匈奴?
到了第八日,氣候忽變,濃雲密佈,北風怒嘯,彷彿又有降雪之兆,匈奴兵愈發難捱,都有退兵之意。
敗軍逃至蕭關之下,紛繁叫喚開門,城上守將痛罵胡薄狼子野心,引火燒身,不但不肯開門,還將亂箭射下,逼退欲哭無淚的逃兵。
黃忠隨後領兵殺到,匈奴兵被堵在關下峽穀當中,進退不得,有些跪地告饒,有些掉頭來搏命一搏,都被漢軍儘數殺死。
“多謝!”鄧艾常日裡沉默寡言,最喜讀書,聞言終究暴露笑容。
卻不料那老將一馬搶先,縱馬奔馳到近前,底子不容答話,抬起金刀便劈砍下來,刀刃彷彿割開北風,聲如裂帛普通。
砰——嗤——
匈奴兵苦不堪言,本是衝著一腔肝火前來決鬥,但漢軍不出,士氣大減,個個懶惰,更大不如前。
看著一臉陰霾的鄧艾,胡薄接過酒杯一飲而儘,笑道:“賢弟不必如此,為兄不白吃你的酒,家中那些兵法全都贈與你。”
黃忠撫須笑道:“智囊早知胡將軍乃可造之才,叫某臨陣察看,公然如此,汝可願隨吾等往西涼平叛?”
“故鄉夥,漢軍無……”
黃忠點頭道:“汝不以吾年老,某焉能不受?然此事非同小可,搶先通報令尊,再行商討不遲。”
黃忠撚鬚沉吟半晌,為莫非:“非是吾自恃身份,然汝乃安寧大族後輩,如此草率,恐令尊不虞。”
黃忠拍馬衝到匈奴軍前,大刀橫掃,搶先四五人便如稻草般滾落馬下,匈奴兵驚亂叫喚,掉轉馬頭各自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