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黃忠一馬搶先,在亂軍中如虎入羊群,所過之處,望風披靡,匈奴兵嚇得鬼哭狼嚎,奪路馳驅。
“服從!”胡遵見黃忠大營,先敬酒三杯,當夜便派人到三關隘去報信。
連續數日,本就儲備未幾的糧草將儘,加上數九寒天田野安營,到夜間如墜冰窟,戰馬都被凍死十幾匹,隻好拿來做軍糧。
黃忠拍馬衝到匈奴軍前,大刀橫掃,搶先四五人便如稻草般滾落馬下,匈奴兵驚亂叫喚,掉轉馬頭各自奔逃。
“故鄉夥,漢軍無……”
匈奴兵苦不堪言,本是衝著一腔肝火前來決鬥,但漢軍不出,士氣大減,個個懶惰,更大不如前。
胡遵大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拳道:“老將軍若不棄,遵願拜為寄父,常伴擺佈。”
胡薄在帳中凍得坐不住,再次披掛上馬,到城下叫罵,匈奴兵狼藉跟從擺佈,個個無精打采,冰冷的兵器掛在頓時,攏袖縮肩在北風中瑟瑟顫栗。
傍晚時分,早已籌辦伏貼的糧草運至,先分一半給匈奴安撫民氣,由胡遵賣力征選精銳,其他押回臨涇安設。
“小的不敢來,老的竟來送命?”胡薄一怔,旋即大笑,斜睥著那老將,一隻手提著狼牙棒籌辦嘲笑幾句。
黃忠點頭道:“汝不以吾年老,某焉能不受?然此事非同小可,搶先通報令尊,再行商討不遲。”
本來諸葛亮的另一幅錦囊,恰是為胡遵籌辦,對胡遵評價甚高,言其雖有策畫,但心浮氣躁,璞玉之才尚需打磨,以是才讓他幾次與胡薄比武,打磨脾氣。
卻不料那老將一馬搶先,縱馬奔馳到近前,底子不容答話,抬起金刀便劈砍下來,刀刃彷彿割開北風,聲如裂帛普通。
胡薄心浮氣躁,故意退兵,卻又怕被蕭關族人嘲笑,他這個左賢王威風掃地,將來還如何複興匈奴?
一道金光閃過,彷彿有天崩地塌之勢,打飛胡薄手中兵刃,底子不及反應,連頭帶肩,將他半邊身軀砍得飛了出去。
“額滴個神啊——”
胡薄隻帶著馬隊光臨涇,見漢軍死守城池,並不出戰,心中煩躁起來。
黃忠命人翻開關門,挑著胡薄人頭入關,立馬於關內石碑前,朗聲道:“犯吾大漢者,雖遠必誅!”
胡遵與鄧艾也不甘逞強,兩下夾攻,追殺一陣,大道上煙塵四起,匈奴兵如被追逐的羊群,極力疾走,有些乃至不吝將火伴拉拽上馬,以反對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