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願不肯意理睬是一回事,臣子能不能直言進諫又是另一回事。如果我們這個做臣子的,各個隻曉得獨善其身的話,那朝廷養大臣另有何用?不如都掛冠歸隱好了,也免得屍位素餐!”
侯振見史道人說得慎重,不由得也有幾分獵奇:“哦?未知是何事,竟然讓史真人感覺如此毒手?不過,如果此事乾係嚴峻,不便明言的話,史真人也不必難堪。”
看到勸不住馬日磾,劉照也隻得作罷。實在,對於劉照來講,想要逼反承平道還不簡樸,直接把唐周那小子給逮過來,然後把x大酷刑往他麵前那麼一擺,包管讓他把曉得的東西全數都招了。
劉宏看過後,本想一推了之,但是何如上疏之人,身份都非同小可,太尉楊賜、司徒袁隗、司空張濟、光祿勳劉寬、侍禦史劉陶、弘農王傅馬日磾、奉車都尉樂鬆,議郎袁貢,這些人中,不但有幾位朝廷的元老邁臣(楊賜、袁隗、張濟、劉寬,都是數次擔負三公職位的人),另有專門司職監察的禦史,乃至另有樂鬆這個寵臣(樂鬆出身於鴻門待詔,是劉宏的文學侍從,曾經調撥劉宏擴建西園,名聲很不好)。如許一來,於情於理,他都不好將這些奏疏束之高閣。
倒是封諝、徐奉兩人,做賊心虛,趕快出麵為承平道講起好話來。
無法之下,劉宏隻好按例先向身邊的常侍們谘詢一番。
聽了劉宏所言,張讓和趙忠幾人,竟然一變態態的沉默了起來——這並不奇特,現在的張讓、趙忠等人,早就信奉了史道人所鼓吹的“循環說”,那裡肯為承平道出頭?萬一是以獲咎了史真人如何辦?默不出聲,兩不相幫,已經算是他們看在昔日情麵上,給承平道最大的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