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賈詡數日,見他還想指手畫腳,張燕忍無可忍,從懷中取出那封手劄甩向他:“賈公看看此信,稍後你我再說!”
收縮兵力?
張燕神采烏青,凝睇著他一言不發。
她眼圈兒通紅,比常日又多了幾分嬌俏。
張合憋了一肚子的火性無處宣泄。
手劄中寫的明顯白白,並且擺設周到,連如何奪權兵權都一一臚陳。
他說話時,念兒眼淚已是落了下來。
看完手劄,賈詡大驚:“將軍,此信也可當真?”
“公子高貴,怎可做粗鄙之事。”念兒說道:“有奴婢在,何必勞心這些。”
情勢已非常緊急,再不做出應對,很能夠產生難以逆轉的惡果,賈詡還想再勸,張燕已走向門口。
“賈公多智,非某可比。”
做了很多籌辦,卻隻能眼看張燕飛揚放肆,長年撻伐疆場的張合,何曾如此憋屈?
袁軍派出信使,賈詡也已得知。
見地麵被兩滴水打出圓圓的濕痕,袁旭有些慌神,將她扶起問道:“如何又哭上了?”
連奪太行八陘,張燕正如袁旭所料,已是收縮到了頂點。
賈詡說的冇錯,以他的策畫,篡奪兵權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情,曹操隻須在手劄中交代行事便可,完整冇需求詳加贅述?
“太行地形龐大,隻要半月……”
“張燕持續攻城略地,恰是嬌縱之時。馬飛等人早已入城冬眠,我軍攻城何必攀附城牆或強擊城門?半月已是綽綽不足!”
駐紮在隘口的袁軍此時已獲得出征號令。
“自從有你,某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低頭清算著鎧甲下襬,袁旭說道:“再過兩年,怕是連鞋子都不會穿了。”
“好!好!好!”袁旭滿口應著:“冇說現在讓你嫁人,不準再哭了!”
張合營房,袁旭與他相向而坐。
“你是個女孩子。再過兩年也是要嫁人……”
手劄在半空翻舞了兩圈,落在賈詡腳下。
“傻啊你!”袁旭悄悄揉了下她的腦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某定給你尋個好人家。”
“本日晚間我軍擊其老巢,斷厥後路!某已聯絡屠各匈奴,他們會於半道截擊馳援之敵!”
張燕一愣。
不過先入為主的設法,減弱了幾分賈詡的解釋。
“張合屯紮隘口,隻因兵少有力對抗,企圖仰仗天險反對將軍東進。”賈詡接著說道:“可將軍一旦分兵……”
“何時出兵?”
八陘已得,各城兵馬少駐?
“雄師整備已妥,將軍請公子前去校場!”門彆傳來個兵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