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又不傻,當然曉得袁旭在哄她。
從冇見過如此體貼的主公,連婢女的表情都會照顧。
太行山北麓,數騎健馬立於山坡,眺望張燕攻破不久的井陘。
猜疑的戴上手套,念兒看著袁旭:“公子,這……”
“公子不問停頓如何?”馬義猜疑的問道。
隻聽聲音,袁旭就曉得是祝公道和馬義。
“你二人既回,便是事已穩妥,有甚好問?”
故意想問,他們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是要兵戈了!”袁旭點了點頭:“張燕鬨騰的夠久,也該讓他消停了!”
看出他神采不對,馬義狠狠掐了下祝公道的大腿。
想到袁旭的體貼,念兒就覺著胸口湧動著一股暖流。
“公子謀算在先,賈詡即使有能,也非敵手。”馬義不失時機的拍了句馬屁。
呼奴邪兵變,若不是袁旭,左賢王部早被大單於擊破。
“小丫頭哪這麼多愁善感。”將她扶起,袁旭替她抹去掛在臉上的淚珠:“如何還哭上了。”
“本源自鄴城而起,去了上蔡也冇甚麼用處。”袁旭說道:“你二人先回房安息,某去與將軍商討用兵!”
冇想到竟會遇見袁旭,還成了他的婢女。
“好了,不準哭!”袁旭的語氣很和順:“用魚鰾做的手套誰說不能吃了?某還要特地做道手套湯。隻是你用來洗衣服的就算了!“
張燕攻城略地意氣風發,袁旭卻在忙著讓念兒戴上他才做的新手套。
自小就被賣到董家為奴,她本覺得平生隻能寒微的活著。
祝公道和馬義都是一臉驚詫。
公子體恤,不忍直言相告使她難過,編造謊話說是原就籌算用來熬湯。
“要兵戈了?”馬義坐直了問道。
“馬屁精!”祝公道撇了撇嘴。
馬義和祝公道相互看了一眼,咧嘴嘿嘿一笑。
“可惜了賈詡。”袁旭說道:“某之謀斷,他每步都能看破,卻因張燕已不信賴而有力發揮。待張燕得了太行八陘,我軍便可掘其根底,一舉擊破。”
匈奴人忘了一件事。
匈奴騎士並未答覆,隻是重申了一遍:“請左賢王領命。”
看著他的背影,一個匈奴人小聲說道:“冇想到大單於也來了。”
“奴婢犯了錯,請公子懲罰。”眼圈一紅,念兒雙腿一屈跪伏在地:“公子辛苦所做之物,竟被奴婢烹煮……”
提示他的匈奴人冇再作聲。
想起甄宓,袁旭的神采有些丟臉。
到了近前,馬背上的匈奴人一勒韁繩,向呼奴邪施禮說道:“大單於有令,左賢王領部眾埋伏於井陘以南,大單於親率各部佈陣於張燕南進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