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識著糜貞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陶商心中一陣暢快,嘲笑道:“不捨得是吧,我就曉得,糜芳的命冇有這麼值錢,如許的話,那我們就冇甚麼好談的了。”
糜貞冇想到他把話挑得這麼明,頓時墮入了難堪的地步,不知該如何迴應。
糜貞嬌軀微微一震,腦海中,驀地間閃現出先前產生的一幕幕。
說罷,糜貞後退一步,拂袖回身,安閒步出了大帳。
高座之上,臧霸刀疤臉上,閃現鎮靜,卻又疑道:“孫處置,你何故這般自傲,認定陶商軍糧已斷?”
前番陶商和糜貞的對話,兩邊雖都心知肚明,卻都冇有捅破那層窗戶紙,隻是含蓄的表示。
糜貞被嗆得無言以應,隻覺再逗留下去,隻能徒自被陶商戲耍,隻得強嚥下肝火,“糧草已經送到,但願你能信守承諾,不要殺我二哥,告彆了。”
震天的殺聲中,孫乾笑得更加光輝,手捋著白鬚,眯起的眼縫當中,悄悄閃過一絲陰冷的詭色。
“你笑甚麼,莫非我說得不對嗎!”糜貞俏臉一沉,清聲喝道。
而現在,她糜貞再次做出了判定,以為陶商不成能攻陷臧霸,終究會毀滅在關羽和臧霸的南北夾攻之下。
他們雇海賊殺陶商,卻被陶商殺敗收降……
臧霸接過手劄,細看一番,臉上殺氣猙獰而起,俄然間一拍案幾,哈哈大笑道:“好啊,真乃天佑我也,本來陶商糧草已儘多時,冇了糧草,他的軍心不土崩崩潰纔怪。來人啊,速給我下一道戰書給陶商,老子要約他明日城南決鬥,我要一舉滅了這紈絝公子,奪回屬於我泰山軍的地盤。”
現在,陶商卻翻開天窗說亮話,直接戳穿了她糜家的所作所為。
糜貞轉過身來,潮濕的朱唇微微顫抖,嘴角揚起一抹諷意,“就算你獲得了我糜家這批糧草,你畢竟隻要千餘兵馬,氣力跟臧霸也不過相稱,隻怕冇比及你攻陷開陽,郯城的關將軍就已經等不耐煩,雄師一旦北上,你南北受敵,還是死路一條。”
狂笑驟止,陶商步上前來,胸膛切近她,隻差那麼天涯間,幾近就要觸碰到她那矗立的胸峰。
“不瞞宣高將軍,關將軍已暗中命令,斷了陶商的糧草供應,他手裡所餘糧草,統共隻夠十幾天所用,現在已過了近二十天,想必他的糧草早已斷了多時。”孫乾笑眯眯的解釋,從懷中取出了關羽的密信,雙手奉上。
花木蘭秀眉明滅,明眸當中明滅著猜疑,明顯是想不通,陶商何故做出如此自傲的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