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臉上抹著徐州軍鮮血的紀靈跑了過來,正要欣喜的向曹鑠稟報敵軍退了,瞥見他靠在城垛下,而蔡稷等人則圍在一旁不知該做甚麼纔好。
神采煞白的曹鑠靠在城垛下,他閉著眼睛正在歇息。
日落時分,陳宮終究命令雄師後撤。
弓箭手一邊衝鋒,還一邊向城頭射箭。
“公子,要不要讓傷醫過來?”蔡稷小聲問道。
“退了!”紀靈體貼的說道:“公子受傷,如何不叫傷醫?萬一你……”
城頭上又丟下無數巨石,箭矢也像雨點一樣兜頭蓋臉的落到擁堵在城牆腳下的徐州軍身上。
徐州軍的打擊,從淩晨一向持續到傍晚。
“放箭!”城頭上響起一聲爆喝,無數箭矢飛了下來。
“將士們都在流血,傷醫能措置的過來?”曹鑠說道:“我冇那麼嬌貴,正在大戰,主將受傷必然擺盪軍心。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任何人不得把我受傷的動靜說出去。”
擁堵在城牆腳下的徐州軍很多,曹軍將士扔下的石頭,幾近每一塊都能砸中一個乃至幾個仇敵。
狠惡的疼痛令他額頭上盜汗涔涔的冒了出來。
“叫甚麼傷醫?”曹鑠瞪了他一眼:“你是想讓統統人都曉得我受傷了?”
鳴金聲停止了這場毫偶然義的攻城。
少數攀附上城牆的徐州軍還冇站穩,就被撲上來的曹軍砍翻在地。
曹鑠用力的一咬右手臂,隻是收回了一聲悶哼,並冇喊叫出來。
喊話的時候,因為用力扯著了傷口。
蔡稷冇敢吭聲。
被他喝了一聲,蔡稷等人公然不敢再喊。
“仗打完了。”曹鑠不是太有力量的說道:“能夠讓傷醫給我措置傷口了。”
“但是……”紀靈內心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翻滾著。
眾曹軍紛繁點頭,各自忙著抵抗敵軍,並冇有一小我因為曹鑠受傷而大驚小怪。
遠處的號角聲和戰鼓聲還在響著,城牆高低倒是陣陣喊殺不止。
但是倒上了桐油的城牆非常光滑,上到雲梯頂端的徐州軍,一個不慎,就能把雲梯踩塌下去。
拽著箭桿,蔡稷用力一拔。
“主將受傷,必然擺盪軍心。”曹鑠說道:“將士們廝殺的時候,我可不能再給他們添亂……”
麻布裹在傷口上,刹時就被鮮血滲入。
“將士們,給我弄死他們!”曹鑠喊了一聲,驀地站起,端著強弩向城外的徐州軍連射出五支箭矢。
一旁的魏圖趕緊捂住傷口,對蔡稷說道:“快點,磨蹭甚麼?還不幫著公子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