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咀嚼著嘴裡的根莖,劉辯一邊伸手解開身上的皮甲,將受傷肩胛那邊的衣服拉到大臂以下,暴露用麻布緊緊纏裹著的傷口。
將已經被嚼成糊狀的根莖吐在手裡,劉辯把藥糊抹在傷口上,最後還用手指刮擦了幾下,稍稍用些力量,把他們往傷口裡按了按。
雙手抓著麵前的樹杈,劉辯身子朝前挪了挪,漸漸的向著樹的邊沿蹭去,垂垂的將全部身子挪到了樹杈內裡。
草兒的根莖處密生著一片片的細鱗,劉辯悄悄的將它根莖上的泥土撥掉,用指甲摳去那一片片鱗狀物,將摳潔淨的長草根莖放進嘴裡,細細的咀嚼著。
手腕被劉辯緊緊的攥著,唐姬的身子懸在半空,白嫩的手臂被捏紅了一片,模糊的有些疼痛,臂骨也被牽涉的像是要脫位了普通,痠疼痠疼的。
他的行動並冇有甚麼非常,如果周倉此時站在樹下,必然會覺得他隻是想找個好一點的姿式爬起來。
解開麻布,他低頭朝傷口看了一眼。傷口已經不再流血,粉紅色的肉芽外翻,被短矛刺出的洞穴結了玄色的疤痂,隻是看上一眼,就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受。
不知是否記得劉辯交代的落地時要重視的事項,在唐姬雙腳捱到空中的那一頃刻,她的膝蓋曲折了一些,臀部朝後,一屁股坐在了厚厚的落葉上,收回了“蓬”的一聲悶響。
看著劉辯手中的草兒,兩個男人都是一臉的駭怪,他們向來冇有想到過,這類幾近每日都能看到的小草,竟然會是能夠止血續命的良藥!
站在他身後的兩個男人看到他的行動,倆人相互望了一眼,在對方的眼睛中看到的隻是一片蒼茫。
雙腳離空中又近了一些,唐姬先是低頭朝下看了看,隨後仰起臉看著劉辯,眸子裡閃動著感激的神采。
見唐姬點頭,劉辯把手鬆了鬆,唐姬的手腕從他手心中滑落了一些,當她柔荑般的小手滑到劉辯手掌心的時候,劉辯又一把將她的小手攥住,一點一點的往下鬆著。
她有些忐忑的低頭朝下看了看,雙腳離空中隻要她半截身子的高度,可從上往下看去,還是讓她感到有一點點的不安和驚駭。
在唐姬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劉辯微微一笑,朝她搖了點頭,輕聲對她說道:“無妨事,隻是冇站穩,摔了個屁股墩罷了……”
把幾根長長的草攪在一處,將采下的白茅根紮成小捆,由一個男人抱著,劉辯才站起家,帶著兩小我持續朝林子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