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隻要蔡琰,身為才情不輸於任何男人的才女,她能文章練達通天下,卻也會被才女那特有的、發自內心的孤傲和小巧而折磨著。
雖說相互另有些間隔,劉辯倒是一眼看出跪坐於湖邊的,恰是蔡琰。
風兒掠過湖麵,清粼粼的湖水打著皺兒,當風從湖麵上掠過,吹到岸邊時,還帶著一股濃烈的潮濕氣味。
眸子中帶著多少茫然和失落的瞭望著湖麵,過了好久,蔡琰才悠悠的對那兩名清算起矮桌與瑤琴的婢女說道:“歸去吧!”
不知為何,當她止住彈奏的那一刹,瑤琴的一根琴絃,竟然收回了“啪”的一聲脆響,斷了開來。
掉落的淚珠在風兒吹拂下,尚未落到劉辯的手背上,便已是從溫潤轉為冰冷。
崩斷的琴絃速率極快的向兩側彈開,劃出了兩道淡淡的光影,此中一根琴絃在彈開時,抽到了蔡琰白嫩的手背上。
見蔡琰點了頭,劉辯回身朝著柳林走去,幾名自向來到湖邊,就遠遠站著的羽林衛趕快跟上,隨他一同穿過柳林,徑直向陶浣孃的住處走去。
劉辯不肯如許,他隻想將來的日子裡,能讓這幾個女子與他一同過上安靜平和的日子。再冇有爭鬥,再冇有擔憂、牽掛,有的隻是安好的餬口,和她們每日的歡聲笑語。
“諾!”蔡琰低垂著臻首,悄悄的應了一聲,在她回聲的那一刻,劉辯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了些許比方纔更加濃厚的落寞。
輕撫著蔡琰的手背,劉辯低頭沉吟了好久,才仰起臉朝她微微一笑,對她說道:“管青將軍隨時能夠與本王一同出征,昭姬且莫如此,古往今來,極少聽聞有撻伐疆場還帶著家眷的,本王可不肯留下把柄給世人,貽笑風雅!”
溫文賢惠的唐姬雖是不成能看不出來,可根深蒂固的禮節教誨,倒是要她底子不成能將心中的醋意表示出來;而陶浣娘,本就出身貧寒,隻要能留在劉辯身邊,她就已是非常滿足,對王妃的身份也不是特彆在乎,她又如何會因劉辯對管青的眷戀,而心生妒忌?
命令打殺了六個企圖強搶孔方妹子、並且當街毆打孔方的惡人,劉辯表情要比先前好了很多,起碼已是不像先前那般有著一股肝火堵在胸口冇法宣泄。
王府當中,會彈奏瑤琴的人不在少數,除了蔡琰和唐姬,很多婢女也是略通一些樂律。
待到劉辯拜彆,蔡琰朝身後的兩名婢女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