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撫著蔡琰的手背,劉辯低頭沉吟了好久,才仰起臉朝她微微一笑,對她說道:“管青將軍隨時能夠與本王一同出征,昭姬且莫如此,古往今來,極少聽聞有撻伐疆場還帶著家眷的,本王可不肯留下把柄給世人,貽笑風雅!”
“昭姬,究竟因何如此?”見蔡琰哭了出來,劉辯不免也有些亂了方寸,他抬起手,再次用手掌為蔡琰擦拭著眼淚,柔聲對她說道:“凡是心中有所不快,儘管說於本王曉得……”
兩名婢女趕快應了,返身緩慢的朝蔡琰的住處跑去。
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管青確切是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女子。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喜怒哀樂、她的歡聲笑語以及她那一顆顆因他而落的淚珠,無不在劉辯的心中留下了難以消逝的印跡。
那兩名在劉辯拜彆時跪伏在地上的婢女,此時方纔站起,見她擺手,趕快上前,此中一人將瑤琴包好,抱在懷中。另一名婢女,則彎下腰,非常吃力的抱起那張矮桌,垂首立於一旁。
自向來到這個期間,對他情深意重的幾個女子,都曾為他落過淚,都曾為她芳心暗碎。
待到劉辯拜彆,蔡琰朝身後的兩名婢女擺了擺手。
蔡琰這句話說出口,劉辯終究明白她是因何而感到失落。
兩名身穿粉色碎花宮女裝的婢女立於蔡琰身後,娉娉婷婷的,就如同兩朵在湖岸邊上盛開的小花般鮮豔。
“殿下說的是!”聽得劉辯如此一說,蔡琰垂下頭,悄悄的應了一聲:“是昭姬冒昧了,殿下莫怪……”
劉辯不肯如許,他隻想將來的日子裡,能讓這幾個女子與他一同過上安靜平和的日子。再冇有爭鬥,再冇有擔憂、牽掛,有的隻是安好的餬口,和她們每日的歡聲笑語。
王府當中,會彈奏瑤琴的人不在少數,除了蔡琰和唐姬,很多婢女也是略通一些樂律。
見蔡琰點了頭,劉辯回身朝著柳林走去,幾名自向來到湖邊,就遠遠站著的羽林衛趕快跟上,隨他一同穿過柳林,徑直向陶浣孃的住處走去。
正彈奏著瑤琴的蔡琰聽到身後婢女喚了聲“殿下”,心頭驀地一驚,操琴的手趕快收了返來。
待到兩名婢女清算安妥,蔡琰緩緩的站起家,瞭望遠處粼粼的湖麵。
琴絃抽過,跟著蔡琰的一聲驚呼,她那白淨的手背,刹時多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可這首曲子,彈的是珠圓玉潤,每個音符都揭示出了彈奏者的深厚功力。整座王府,除了蔡琰,即便是唐姬,也是冇有如此高深的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