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喊,管青身子微微一震,趕快抬手理了理雲鬢,回身號召了柳奴一句:“居次,快些與我一同去接殿下……”
“殿下還問!”管青低下頭冇有回聲,瞥見她那雙紅紅眼圈的柳奴卻白了劉辯一眼,冇好氣的說道:“本居次與青兒姐姐在王府中已是住了兩日,殿下纔來,青兒姐姐如何不悲傷……”
“本王與青兒說,待到右賢王前來驅逐居次,便要備上一份大大的賀禮,待到居次嫁給右賢王,也不顯得本王禮品備辦的寒酸了!”將管青摟在懷中,扭頭看著柳奴,並不曉得柳奴心機的劉辯臉上帶著笑意,打趣了她一句。
身為南匈奴居次,柳奴以往定然是驕橫慣了。剛被劉辯認出身份時,她對劉辯還多少有著些驚駭,恐怕劉辯會要了她的性命,現在相互熟諳,她那驕橫的小脾氣反倒是與日俱增。
隻顧著發牢騷的柳奴並冇有發明,管青每次站在窗前,俏臉上老是帶著濃濃的失落。
已是風俗了劉辯返回洛陽便會與她冷淡,管青心內雖是失落,卻也並未覺著有甚不當,可柳奴倒是對劉辯很有微詞,在王府住下後,兩日不見劉辯前來與她們相見,便絮乾脆叨的和管青抱怨個不斷。
虎帳內均為男人,管青常日領軍,將士們對她是既敬又怕,並且她的營房與將士們的營房相距甚遠,自是不會出甚麼岔子。可柳奴乃是南匈奴居次,如果由著她的脾氣,跟著管青去了虎帳,指不定還會惹出甚麼亂子。
站在視窗,抬頭望著橙紅色的天空,管青的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不過這抹笑容中,卻透著無儘的酸澀。
劉辯論話的聲音很小,除了管青,隻要他曉得說了些甚麼。一旁的柳奴見二人如此密切,心內不免有些被忽視了的感受,眨巴著那雙比凡人大的多的眼睛,微微蹙起眉頭,一臉猜疑我望著劉辯,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的問道:“殿下與青兒姐姐說甚?為何不要本居次聽到?”
一旁的管青見劉辯進了閣房,趕快上前,朝劉辯抱拳行了個軍中的禮節說道:“青兒見過殿下!”
若她返回了虎帳,恐怕隻要比及劉辯前去虎帳或下次出征,她才氣與心儀的人兒相見。
赤色的殘霞,鋪滿了天涯,就如同疆場上那一蓬蓬飆濺的鮮血,讓管青難以自抑的回想起與劉辯並肩作戰的日子。
“殿下到!”管青正站在窗邊,滿麵淒楚的仰臉望著窗外的殘霞,門口俄然傳來了一個衛兵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