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那兵士點了點頭,劉辯向另一名兵士說道:“號令雄師,統統營帳收妥,馬上下山。”
恰是是以,淩晨官兵們起家後,並無人撲滅篝火,統統人都隻是簡樸的吃了些冰冷的乾糧,就各自集合到本部軍旗下,等候著劉辯下達解纜的號令。
直到此時,他纔想到,剛纔管青的一通恐嚇,竟是把他給嚇的順著大腿根兒流尿。
兵士已牽馬到了身前,董憲也不好不騎,雙手按著馬鞍,董憲腿一邁,跳上了馬背。
直到龐統的背影消逝在一片烏黑的夜幕當中,董憲腦中靈光一閃,頓時豁然開暢――或許這龐統是見洛陽王兵力不如西涼軍,成心留下一條後路!
駐地中的帳篷大多被官兵們收了起來,隻要少量帳篷,還正在清算中。為了不透露行跡,上太華山之前,劉辯號令軍中官兵,每人都籌辦好了五天乾糧,在占據鄭縣以南高地前,嚴禁任何人舉火造飯。
自從董憲籌算逃脫,他就不再被洛陽軍當作使者對待。頭天早晨被管青嚇尿了的董憲,褲管上那暗黃色的尿漬已然乾枯,在褲腿上結成了一塊快硬硬的乾痂。
嘴角方纔暴露笑容,一股山風從身邊吹過,董憲驀地感到屁股上麵傳來一陣涼颼颼的寒意,他臉上的笑容也隨即刹時凝固。
與管青依依不捨的分開,回到帥帳中,回味著那暖暖的體暖和管青發間的暗香,劉辯久久不能入眠。
頭天早晨,曾試圖逃脫的董憲與他的幾名侍從,在一群洛陽軍的押送下,一個個垂著腦袋,暮氣沉沉的跟著步隊緩緩朝山下走去。
夜間睡的太晚,劉辯腦筋另有些恍忽,他坐在鋪蓋上發了會愣,才站起家,套上衣甲,走出帥帳。
自發得想明白關頭的董憲,臉上驚懼的神采稍稍退去了一些,他嘴角乃至另有些對勁的掛起一絲笑容。
雄師早已做好籌辦,不過盞茶工夫,官兵們便已清算安妥,開路的官兵率先沿著山道向太華山以西的山腳開去。
“殿下……”劉辯的話音剛落,管青就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將腦袋靠在他的肩頭上,一邊輕聲的抽泣著,一邊對他說道:“青兒不要分開殿下,永久也不!”
管青剛轉過身,劉辯就驀地一怔。他再一次看到管青的臉上掛著淚痕,晶瑩的淚珠兒,正順著她俏美的臉頰滑落。
與管青合起夥來嚇了董憲一場,劉辯走到暗中處,轉過身麵朝著管青,朝她露齒嘿嘿一笑,對她說道:“方纔青兒但是把那董憲給嚇的不輕,一員武將,能被青兒嚇的尿了一地,可見是對青兒驚駭到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