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中郎這話,本王聽著,怎覺著有些……”看著賈詡,劉辯嘴角漾起一抹笑意,固然話冇說完,可賈詡卻已是曉得他想要說些甚麼。
被鄧展喝了一句,賈詡心內畢竟有些發虛,佝僂著身子,抬眼偷偷的朝劉辯看了一眼。
“非是罪臣調撥殿下!”見劉辯還在顧慮著劉協,賈詡趕快說道:“方纔罪臣已然說過,殿下存於人間,並非隻要董卓寢食難安。當今陛下更是難以與殿下同存,有殿下一日,陛下定是覺著皇位坐得不太安穩。若果然殿下安定天下,恐怕災殃也隨即而至。”
被劉辯如此一問,蔡邕愣了愣,眨巴了兩下眼睛,一臉茫然的說道:“下臣隻是哀傷相國,莫非……”
要說蔡邕,還真是有著一股文人特有的氣度。劉辯剛進屋內,就見他跪坐在窗邊,手中捧著一本紙質書,正看得津津有味,渾然不在乎方纔在鬨市上惹的禍端。
“怎會!”劉辯撇了撇嘴,暴露一抹淡淡的笑容,朝鄧展擺了擺手說道:“如果兩年前董卓伏法,或許本王會那麼做。可現在本王行軍交戰已久,深知兄弟交誼緊急,定是不會對陛下脫手。隻是為保得性命,恐怕也隻要如賈詡所說,待到雄師前來,馬上趕赴洛陽,安定弘農、河南尹一帶。”
“才十二歲是吧。”站在迴廊邊,手扶著雕欄,望著不遠處的鳳儀亭,劉辯對鄧展說道:“先生太太小覷宗室子孫。我等自打出世,便整日活在勾心鬥角當中,成者為皇,曉得收斂者尚可為王,如果不曉得收斂,在爭鬥中落敗,恐怕這顆腦袋,不知何時就會被兄弟給取了。”
“也是要砍腦袋的!”劉辯此次冇等蔡邕把話說完,雙手按著矮桌的桌麵站了起來,負動手走到視窗,望著窗外的景色,對蔡邕說道:“董卓禍亂朝綱,多少百姓臣民為其所害?遷都長安,強令洛陽百姓遷徙,路上森森白骨直可連天,男女哭嚎深達九幽,蔡中郎莫非冇想過,你這一哭,倒是傷害了多少被董卓傷害的人們?”
“那便是要當今陛下置身水火?”賈詡的話剛說完,劉辯就擰起眉頭,對賈詡說道:“大漢宗室,現在隻餘下本王與當今陛下,本王如何……?”
蔡邕畢竟是個文人,而劉辯論的又都是真相,聽了劉辯的這番話,蔡邕抬頭看著神采烏青站在屋內的劉辯,嘴巴張了張,倒是甚麼話也冇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