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隊穿戴純黑衣甲的官兵,正在各條街道上奔來跑去,搜捕著與董卓有關聯的官員。
天氣落暮,劉辯領著鄧展與一隊已然換上整齊衣甲的親兵走在長安街道上。
說完話,他領著鄧展與兩名親兵回身朝冷巷的一頭走去。在巷子另一端保衛的親兵們見他們分開,趕快小跑著跟了上來。
“不曉得又要死多少人!”走在街道上,又一隊犯人被官兵押送著從身前走過,鄧展扭頭看著那隊衣衫光鮮卻個個如喪考妣、低頭沮喪的犯人,輕歎了一聲,喃喃的唸叨了一句。
鄧展的話音剛落,屋內就傳來了有人拖動重物的聲音,接著房門被人打了開來,老夫從屋內探出頭來,見門外站著的恰是劉辯與鄧展,愣了一愣,趕快拉著鄧展對他說道:“二位客人好大的膽量,販子上到處都在抓人……”
起初西涼軍抓進縲絏的百姓已被開釋,可長安城內的縲絏卻並冇有空曠下來,反倒是關押了更多的犯人。
雖說善惡有報,可如此多的犯人中,畢竟會有一些無辜的好人。但是好人又能如何?一旦與“附逆”二字扯上乾係,等候他們的,唯有一死罷了。
人,就是如許。繁華之時從未想過一旦有天流浪,他們會蒙受如何的結局。被抓的這些人,當初又有多少是仗著董卓的權勢,橫行鄉裡、欺負良善。
領著鄧展等人,穿過幾條街道,與數隊捕獲董卓餘黨的官兵擦肩而過,劉辯等人來到了釀酒老者家地點的冷巷。
看著一隊隊被城內官兵押送著前去縲絏的犯人,劉辯心知這些人或許用未幾久,就都會被判了極刑押到販子上砍掉腦袋,心內不免也生起一絲悲慼。
王允等人努力於誅殺董卓,劉協也早已對董卓恨之入骨。生為文官,蔡邕有著一股文人特有的傲性,這並不能說他那裡不好。可當著滿城百姓,於鬨市伏在董卓屍身上慟哭,倒是犯下了大忌諱,很能夠還要是以丟了性命。
“權勢更迭,老是要死人的!”與鄧展一樣看著那些被押送著朝縲絏方向走的犯人,劉辯先是輕聲對鄧展說了一句,隨後像是想起一件非常首要的事情,對鄧展說道:“先生可有健忘,當初你我二人在老夫家中吃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