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在深閨,她已然是傳聞過劉辯的名聲。
“最是倉促辭廟日,教坊猶奏彆理歌!”將這一句連著吟了好幾遍,蔡琰幽幽的歎了一聲,輕聲向劉辯問道:“殿下但是暗指董相國廢殿下為弘農王一事?”
調好音色,蔡琰扭頭望著已跪坐在不遠處等候聆聽彈奏的劉辯,朝他微微躬了躬身子,又行了一禮,這才遵循劉辯吟出的詞牌,奏起瑤琴。
“本王沉淪於旋律當中,久久難以自拔!若非女人呼喊,尚且流連於悠悠琴聲。”蔡琰幾聲悄悄的呼喊,打斷了劉辯的思考,他難堪的笑了一笑,先是做了番解釋,隨後又向蔡琰問道:“女人小字,但是文姬?”
“文姬?”聽了劉辯的話,蔡琰低下頭深思了半晌,微微一笑,對他說道:“這個小字倒是高雅,隻是奴家小字乃是昭姬!”
到了高台下方,劉辯翻身跳上馬背,站在台階前,抬頭望著台上正撫弄著瑤琴的少女。
“殿下年事雖是與奴家相仿,穿的也隻是平常深衣,可渾身卻透著一股肅殺之氣!”蔡琰嘴角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神采間帶著幾分調皮的對劉辯論道:“奴家雖未上過疆場,可殿下身上這股肅殺,倒是讓奴家不由會心內發寒。”
在蔡琰十指悄悄撥弄下,琴音繞台迴旋,久久不散。聽著這美好的琴聲,劉辯心內更加肯定,既然他來到了這個期間,既然他能竄改自家必死的運氣,他就要再與運氣抗爭一回,為蔡琰尋得個更好的歸宿。
纖長的手指悄悄撥弄著琴絃,一曲婉轉的旋律,在高台上久久繚繞。跟動手指撥弄,琴絃中騰躍出的音符,時而如同滾珠落玉盤般清脆爽耳,時而又好似山泉淙淙般清爽高雅。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代才女,嫁給一個短折的死鬼!更不能看著她,被匈奴人擄走,懷著滿腹的才情,在匈奴飽受淩辱。
安邑城,分為大中小三個城圈。
劉辯緩緩閉上眼睛,悄悄的聆聽著著美好的曲調。雖是不懂樂律,可他卻也是曉得一些,唐宋期間,風行的樂器乃是琵琶和笙簫,並非瑤琴古箏,能在聽他吟哦出一首詞以後,立即便配出瑤琴樂律,可見蔡琰對音樂也是很有成就。
“美!”轉過身,麵對著蔡琰,劉辯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對她說道:“偶然美也是一種無法!”
“本王也不肯如此!”蔡琰如此一說,劉辯輕歎了一聲,走到高台邊沿,望著遠方,好似在深思著甚麼,過了好一會才淡淡的說道:“本王也想過著平和安寧的日子,可亂世已臨,奸雄當道,脆弱不過隻會讓人死的更快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