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單獨登上高台,他並冇有打斷蔡琰操琴,而是站在最上麵那層台階的邊沿,悄悄的聆聽著那美好的旋律。
身為才女,蔡琰向來對一些古怪的格律有著特彆的興趣。劉辯在此吟出南唐後主的詞牌,剛好是正中了下懷。
“本王也不肯如此!”蔡琰如此一說,劉辯輕歎了一聲,走到高台邊沿,望著遠方,好似在深思著甚麼,過了好一會才淡淡的說道:“本王也想過著平和安寧的日子,可亂世已臨,奸雄當道,脆弱不過隻會讓人死的更快一些罷了!”
“四百年來家國,八千裡地江山。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兵戈。一旦歸為臣虜,沈腰潘鬢消磨。最是倉促辭廟日,教坊猶奏拜彆歌。垂淚對宮娥。”望著光輝的陽光,劉辯想起了南唐後主的一首詞,稍作了些竄改,背對著蔡琰,唸了出來。
“哦?”蔡琰如此一說,劉辯微微歪著頭,臉上帶著一抹非常獵奇的神采,向她問道:“女人為何有此一說?”
這句話問出口,蔡琰驀地間覺悟過來是說錯了話,俏臉通紅,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聞知蔡琰即將嫁給衛仲道,讓徐庶安排與她見麵,劉辯所做的策畫,便是攪散這場婚事。
“殿下年事雖是與奴家相仿,穿的也隻是平常深衣,可渾身卻透著一股肅殺之氣!”蔡琰嘴角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神采間帶著幾分調皮的對劉辯論道:“奴家雖未上過疆場,可殿下身上這股肅殺,倒是讓奴家不由會心內發寒。”
纖長的手指悄悄撥弄著琴絃,一曲婉轉的旋律,在高台上久久繚繞。跟動手指撥弄,琴絃中騰躍出的音符,時而如同滾珠落玉盤般清脆爽耳,時而又好似山泉淙淙般清爽高雅。
在蔡琰十指悄悄撥弄下,琴音繞台迴旋,久久不散。聽著這美好的琴聲,劉辯心內更加肯定,既然他來到了這個期間,既然他能竄改自家必死的運氣,他就要再與運氣抗爭一回,為蔡琰尋得個更好的歸宿。
“如此奴家便為殿下撫上一曲!”劉辯已是承認琴藝不精,蔡琰也不好勉強他將詞改成琴律,並且劉辯又已說出請她為詞賦曲,她也不好多做推讓,因而向劉辯福了一福,端坐在矮桌邊,焚上一炷香,向那瑤琴拜了拜,將香插在桌案上的小銅鼎中,這纔將手指按在琴絃上,悄悄撥弄了一下。
跟著她悄悄一撥,琴絃微微的顫抖著,收回一聲清越的響聲。
安邑城,分為大中小三個城圈。
劉辯緩緩閉上眼睛,悄悄的聆聽著著美好的曲調。雖是不懂樂律,可他卻也是曉得一些,唐宋期間,風行的樂器乃是琵琶和笙簫,並非瑤琴古箏,能在聽他吟哦出一首詞以後,立即便配出瑤琴樂律,可見蔡琰對音樂也是很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