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條山之以是得名,乃是因其勢險要,如刀削般筆挺!”黃伯璽直起家子,伸手捋著下巴上烏黑的山羊鬍子,嘴角漾起一抹老奸大奸的笑容,對王邑說道:“弘農王雄師直逼鹽監,必經中條山。以中條山之山勢,即便路途熟諳,也隻能容得少量兵馬穿行,雄師背倚此山,與死地無異!我軍便將這兵家所言的生地拱手讓於弘農王,又有何不成?”
這條山脈與他以往見過的大山非常分歧,山脈頎長,且山勢峻峭。山上極少有高大的喬木,遠瞭望去,整座山給人一種光禿禿、冇有多少朝氣的感受。
“殿下乃是天君下凡,戔戔河東,何足掛齒?”另一名裨將撇嘴笑了笑,對他身邊的裨將說道:“老兄眼下該當整飭本部兵馬,抓緊練習,想來不消多久,便會獲得鎮守城池的號令!”
“功曹籌算如何反法?”身為郡守,王邑對兵法也是略知一二,聽黃伯璽說要反兵家常理而行之,他長跪起家,神采也持重了一些,朝黃伯璽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願聞其詳!”
諸侯聯軍進了洛陽,奪下的不過是毫無代價的廢土。本來就相互存有猜忌的各路諸侯,在劉岱率軍突入喬瑁陣營以後,相互間的衝突也越來越激化,終究導致分道揚鑣、各自散去。
間隔決定出兵已過了五天,劉辯獲得了確切的動靜。東郡太守喬瑁果然已被兗州刺史劉岱殺死,兗州一帶已是亂作一團。
“啟稟郡守!”黃伯璽趕緊躬身應道:“鹽監以南,涑水橫亙,再向南則是中條山。兵法有雲,背山而生背水而死,此番我軍便與弘農王來個反其道而行之!”
可否在鹽監一帶克服河東軍,是篡奪全部河東郡的關頭地點。
他們要攻打的鹽監,恰是後代的運城。此地井鹽儲量豐富,井鹽販運贏利頗豐,乃是河東一帶首要的經濟命脈。
遠處群山的山顛上,一輪橘色的落日懶洋洋的探出半邊腦袋,就好似隨時會掉落到山下普通。
端坐在正廳兩側的官員一個個筆挺的跪坐著,並無人答話。王邑等了好一會,纔有一員武將站了起來,抱拳對他說道:“郡守此番征剿弘農王,末將願為前驅!”
“中條山!”望著遠處的山巒,銀色鎧甲在落日映照下泛著橘色微光的趙雲向前一步,站在劉辯側火線,對他說道:“出征之前,智囊曾對末將說過此山。”
“安邑官軍止有五萬!”王邑的話剛說完,就有一個老年官吏站了起來,抱拳躬身對他說道:“各城守軍不過千餘人,下僚聽聞弘農王所率兵馬也是五萬,且虞城以內另稀有萬兵馬整兵備戰,如果強行接戰,此戰恐郡守並無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