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正廳兩側的官員一個個筆挺的跪坐著,並無人答話。王邑等了好一會,纔有一員武將站了起來,抱拳對他說道:“郡守此番征剿弘農王,末將願為前驅!”
董卓撤離洛陽,臨走時號令西涼軍在城內放了一把火,當初喧嘩繁華的都城,幾夜之間便被大火吞噬為一片各處焦土的廢墟。城內財賄,也在西涼軍撤離時被趁機劫掠一空。
這條山脈與他以往見過的大山非常分歧,山脈頎長,且山勢峻峭。山上極少有高大的喬木,遠瞭望去,整座山給人一種光禿禿、冇有多少朝氣的感受。
“過了中條山,便是涑水!涑水河床狹小,水流陡峭,恰是我軍此戰決勝的關頭地點!”黃伯璽放下撚著髯毛的手,儘是褶子的臉上保持著淺笑,對王邑說道:“安邑城內五萬雄師,郡守可帶四萬前去阻截弘農王,殘剩一萬則沿涑水西進,在上遊十裡處將河道斷截,使得下流河床降落。與弘農王接戰,郡守隻可敗不成勝,待到我軍官兵退回涑水以北,弘農王見河床低淺,必然揮兵追擊!屆時上遊官兵破壩放水,戔戔五萬雄師,又如何鬥得過大水猛獸?”
“中條山!”望著遠處的山巒,銀色鎧甲在落日映照下泛著橘色微光的趙雲向前一步,站在劉辯側火線,對他說道:“出征之前,智囊曾對末將說過此山。”
分開虞城,劉辯帶領五萬雄師徑直北上,不過他的目標地並非安邑,而是與安邑隻要十數裡之遙的鹽監。
五萬雄師垂垂的止住了行進的法度,兵士們在軍官的批示下,開端搭建起行虎帳帳。
“功曹籌算如何反法?”身為郡守,王邑對兵法也是略知一二,聽黃伯璽說要反兵家常理而行之,他長跪起家,神采也持重了一些,朝黃伯璽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願聞其詳!”
騎馬走在這支雄師最火線的,恰是身穿金色衣甲的劉辯。
“這是必定!”眺望著在朝陽映照下已然背影昏黃的雄師,另一名裨將臉上現出一抹失落的說道:“主力攻城略地,我等鎮守城池,真不知何時我等纔有上陣殺敵的機遇!”
劉辯扭頭朝身後正搭建著營帳的官兵們看了一眼,近處的幾個官兵,紅色的衣甲在夕照餘暉的映照下閃現著多少如同血染般的素淨。
篡奪河東,徐庶選定鹽監作為首戰之地,恰是料定鹽監一旦出事,安邑城內河東軍必然傾巢出動,援救此處。
站在他身邊的裨將聽了這番話,輕歎了一聲說道:“殿下說過,攻城輕易守城難,你我二人還是放心各司其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