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親兵應了一聲,勒轉戰馬,向後軍奔去。
晨風吹拂,溫和的陽光鋪灑在大地上,草葉尖端那一顆顆尚未消逝的露水,在陽光的暉映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
駐馬立在弩兵陣列的前麵,劉辯望著兩百步開外的郭太部白波軍,眼睛微微眯了眯。
最前麵壓住陣腳的,是持著長矛,排起整齊方陣,矛尖筆挺指著天空的長矛營官兵。
劉辯輕聲叮嚀,跟他已有些日子,體味何時應儘量低調的親兵並冇有大聲應對,隻是點了下頭,勒轉戰馬,向兩翼的樸刀營官兵悄悄傳達劉辯號令去了。
“他們都是俘虜,都該殺!”目睹麾下官兵有所擺盪,郭太策馬在他本部的白波軍前麵來回馳驅著,向白波軍喊道:“你們奉告那些投降的軟骨頭!他們的父母妻兒還都在虞城,胡纔將軍必然會砍了那些人的腦袋!”
本來走在行列前麵的強弩兵,得了劉辯的號令,緩慢的從身前的黃巾降卒陣列中穿過,跑到步隊的最前線,在火線列起了整齊的方陣,從箭壺中抽出箭矢,搭在弩上,對準了兩百步開外的白波軍。
見喊話占了上風,郭太心中非常對勁,他一邊策馬在白波軍陣列火線走著,一邊揮動著馬鞭,向白波軍官兵們喊道:“都大點聲,他孃的,明天早上不是才吃過飯?冇勁了?都給老子扯開嗓門叫!”
順著強弩陣讓出的通道,劉辯看著隊形狼藉,一個個顯得很冇精力的降卒,向他們喊道:“奉告將士們一個好動靜!智囊已然勸服胡才納降,虞城是我們的了!”
郭太、楊奉在顛軨阪一戰中得勝,固然折損了很多兵馬,麾下卻另有著四萬餘人。
麵對正步步向東推動的劉辯軍,楊奉壓住雄師右翼,而郭太的軍隊則與劉辯的雄師正麵對峙。
“投降的兄弟們!”與劉辯俘虜的白波軍針鋒相對,郭太所部白波軍也在一名黃巾軍官的批示下大聲喊了起來:“你等莫要健忘,在虞城當中,另有你等的父母妻兒!如果不想他們被砍了腦袋,當即背叛,渠帥定然不會非難你等!”
兩三萬名降卒先是沉默了半晌,隨後不知是誰,高高舉起兵器喊了一聲:“弘農王萬歲!”
“讓官兵們持續喊話!”劉辯抖了抖韁繩,朝身後的親兵叮嚀了一句,提馬向強弩陣的火線走去。
初升的朝陽光芒並不激烈,和煦的陽光暉映在劉辯的身上,他身上那金色的鎧甲反射著刺眼的光芒,就好似他的身材被鍍上了一圈崇高的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