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喊聲垂垂停歇下來,對峙兩邊之間,隻餘下劈麵白波軍官兵們的喊聲還在氛圍中飄零。
白波軍轉戰數年,雖經曆大小戰役數百場,可他們倒是居無定所,底子冇有一個牢固的落腳地,軍隊轉戰到那裡,他們的根底就在那裡。
在他們的兩翼,是列著整齊方陣、手持盾牌和樸刀的樸刀營兵士。
降卒們本就喊的冇多少力量,見劉辯抬起了手臂,一個個都止住了喊叫。
十多個親兵抱拳應了,提起韁繩,策馬走進降卒行列,一邊走一邊扯著嗓門喊了起來:“兄弟們都聽好了,智囊已然壓服胡才納降!虞城是我們的了!用未幾久,楊奉和郭太的家眷就會被五花大綁捆著送到陣前,兄弟們的家眷已然無礙,倒是郭太家眷的腦袋,恐怕是保不住了。”
從對方官兵的喊出的話中,他能聽出,要郭太投降,恐怕並非那麼輕易。
郭太這麼一喊,本來另有些擺盪的白波軍想起尚在虞城的父母妻兒,一個個臉上又現出了決一死戰的剛毅。
迎著朝陽向東挺近了七八裡,劉辯遠遠的看到他們的火線呈現了一片黑壓壓望不到頭的雄師。
晨風吹拂,溫和的陽光鋪灑在大地上,草葉尖端那一顆顆尚未消逝的露水,在陽光的暉映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
“投降的兄弟們!”與劉辯俘虜的白波軍針鋒相對,郭太所部白波軍也在一名黃巾軍官的批示下大聲喊了起來:“你等莫要健忘,在虞城當中,另有你等的父母妻兒!如果不想他們被砍了腦袋,當即背叛,渠帥定然不會非難你等!”
趕來的騎士恰是頭天早晨與徐庶一同前去虞城的親兵之一,到了劉辯近前,那親兵翻身跳上馬背,抱拳對劉辯論道:“啟稟殿下!智囊已然壓服胡才投誠,郭太、楊奉、韓暹等人家眷悉數被擒,不久後郭太、楊奉家眷便可押赴陣前!”
想起家小還在虞城的白波軍降卒,前麵的喊話顯得很冇底氣,兩邊喊話對決,劉辯軍是先落了個下風。
在郭太的催促下,與劉辯軍對峙的白波軍喊的是越建議勁,到了厥後,竟然有人嗷嗷叫的罵著投誠的降卒,說他們是丟了家小,連老孃和老爹都不要了。
“停!”目睹與郭太的軍隊隻要兩百多步,劉辯抬起手臂,止住了步隊的進步,向身後的親兵說道:“號令強弩陣,推動到雄師最前線,弩箭上弦!”
站在行列最前麵的降卒,勉強聽到了劉辯的喊話,卻還是有些怕聽的不真。有幾個脾氣暴躁的降卒被劈麵白波軍喊話弄的是心煩意亂,也顧不得劉辯就駐馬立在他們麵前,跳著腳向劈麵的白波軍罵了起來:“你們他孃的能不能閉上鳥嘴,老子耳朵都快被吵出繭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