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滿臉渾身都是鮮血的劉辯圓睜雙眼,瞋目瞪著已被嚇的渾身顫抖的董卓軍官兵,大吼了一聲。
“先生!是先生!”看清了劉辯的麵龐,渾身是傷,傷口還在流著鮮血的三叔眼睛驀地一亮,向村民們高喊道:“先生來救我們啦!先生來救我們啦!”
“諾!”被牛輔喝了一聲,胡赤兒不敢違拗,隻是回過甚,朝身後投下了有些悲天憫人的一瞥,勒轉戰馬,跟著牛輔向西撤了。
硬碰硬的擋了一刀,胡赤兒已是曉得周倉的短長,那裡還敢持續廝殺。當週倉的大刀朝他腰肋劈來時,他將長斧往下一架,抗住了這一刀,隨後並不反攻,把身子一伏,勒轉戰馬,掉頭向河道上遊逃去。
不幸那董卓軍兵士,並冇有死在真正的兵士手中,而是死在一個已被血腥戰役摧毀了心智的猖獗婦人手裡。
那胡赤兒雖不算多刁悍的虎將,卻也不是平常兵士可比,大刀劈向他頭頂,他雙手持斧,向上一挺,硬生生的架住了周倉劈來的一刀。
“殺!”一樣因董卓軍的殘暴而大怒的周倉,提著大刀,號令了一聲,策馬衝向了已被團團包抄的董卓軍。
“胡赤兒!”當初身為黃巾,周倉曾隨軍與董卓的西涼馬隊打過很多仗,也曾與胡赤兒打過照麵,劈殺了十數名董卓軍官兵,周倉吼怒了一聲,提刀策馬朝胡赤兒衝了上去。
固然會騎馬,可劉辯卻不善於在馬背上作戰,他的戰役技術隻是當特種兵時,練習過的步戰技能,大兵團衝鋒的馬站,並不是他的所長。
到了胡赤兒近前,周倉兜起大刀,毫無花梢的朝著他的頭頂劈了下去。
疆場的喧嘩聲袒護了鋤頭砸碎董卓軍後腦的悶響,捱了一鋤頭的董卓軍隻感覺腦後一疼,緊接著兩眼一黑,一頭撂倒在地上。
黑壓壓的一片兵馬,從下流撲了上來,如同一陣狂猛的大水,向著正被追殺的董卓軍湧來。
硬生生的抗住這一刀,胡赤兒隻感覺虎口發麻,右手的虎口竟被震的裂了開來,乃至還排泄了一絲絲的鮮血。
疆場上充滿著慘嚎聲和告饒聲,可劉辯麾下的官兵與村民們,卻如同底子聽不見似的,將這些已經冇了戰力的董卓軍儘數搏鬥。
殘暴的戰役幾近讓那婦人的心智完整奔潰,她披頭披髮,睜著一雙充滿了血絲的眼睛,掄起鋤頭,朝董卓軍的後腦上就是重重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