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赤兒!”當初身為黃巾,周倉曾隨軍與董卓的西涼馬隊打過很多仗,也曾與胡赤兒打過照麵,劈殺了十數名董卓軍官兵,周倉吼怒了一聲,提刀策馬朝胡赤兒衝了上去。
“殺!”滿臉渾身都是鮮血的劉辯圓睜雙眼,瞋目瞪著已被嚇的渾身顫抖的董卓軍官兵,大吼了一聲。
很多被殺死的白叟、孩子和婦人,悄悄的伏在地上,他們的屍身給本來安好平和的邙山,披上了一層沉重的悲慘。
“殺!”一刀冇有劈翻胡赤兒,周倉圓睜雙眼,吼怒了一聲,雙臂一扭,大刀打了個旋,緊接著又朝胡赤兒的腰肋劈出一刀。
疆場上充滿著慘嚎聲和告饒聲,可劉辯麾下的官兵與村民們,卻如同底子聽不見似的,將這些已經冇了戰力的董卓軍儘數搏鬥。
上午的陽光暖暖的,暉映在河床上,被鮮血染紅了的河道泛著淡紅色的光暈,還是在“嘩嘩”的向東奔騰。
“先生!是先生!”看清了劉辯的麵龐,渾身是傷,傷口還在流著鮮血的三叔眼睛驀地一亮,向村民們高喊道:“先生來救我們啦!先生來救我們啦!”
百餘名官兵齊齊呐了聲喊,向著董卓軍又是一通猛撲。先前一麵倒被董卓軍搏鬥的百姓們,也朝著正在撤退的董卓軍建議了打擊,潮流般的人群,很快便將這群已經冇了戰役意誌的兵士淹埋此中。
那胡赤兒雖不算多刁悍的虎將,卻也不是平常兵士可比,大刀劈向他頭頂,他雙手持斧,向上一挺,硬生生的架住了周倉劈來的一刀。
三叔正高喊著“先生來救我們啦”,一名董卓軍兵士從背後衝向了他。
不幸那董卓軍兵士,並冇有死在真正的兵士手中,而是死在一個已被血腥戰役摧毀了心智的猖獗婦人手裡。
河岸兩側,到處都是死屍,此中有董卓軍的屍身,也有被殺死的村民屍身。
與劉辯想不異,跟在他身後的百餘名官兵,固然都騎著馬,可他們卻滿是步兵出身,與董卓軍撞在一處,百餘名官兵全都趁機翻身跳上馬背,手持盾牌和短矛,撲向了正抵抗著村民們反擊的董卓軍官兵。
“不留活口!儘數誅殺!”董卓軍對布衣的搏鬥,已完整激憤了劉辯,他一劍劈翻了擋在麵前的一個董卓軍,將長劍朝上一舉,高喊了一聲。
一百多名馬隊,獨一能在頓時行動自如的,隻要周倉一人。
一場純粹一麵倒的搏鬥展開了,很多董卓軍高舉著兵器,想要擋住劈向他們的長劍、鋤頭、鏟子和砍刀,可在如同雨點般向他們砸來的兵刃麵前,他們的抵擋顯得是那麼的慘白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