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我的話,孃親就是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你這般不知歇息,你爹自是得同你置氣。你是爹和娘最寶貝的人,我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不好,非論是勞累還是不高興。”
“你是不是又玩皮了?”孃親扶正我的腦袋,替我理了理額前的碎髮,道:“你要曉得你爹即便是責備你也是為你好的。”
說來也是奇特,我的記性並不算極好,過耳不忘這類事情是決然不會產生在我身上的,但是恰好我記著了龐德公的話,如此深切。
家道中落,幼年早孤,品性才學極好?老爹你所選之人該不會就是我所選之人吧?
早,我自是不感覺早,但是,“孃親不是說要再過些年再為我許親?”
“不過,我思慕他的事情還請爹爹不要同他說。”既然初識已是不公允了,那麼思慕是不是該公允一下?
“你既已說了婚姻之事全憑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此人選的事,你就不必多管。”老爹對我的反應微有些不悅,瞪了我一眼後,持續同我道:“爹隻是想同你說那人雖是家道中落,幼年早孤,但是品性才學皆是極好,今後想必不會有負於你。”
“為何?”我迷惑。
善謀的及笄禮後,我同老爹說我曉得錯處了。老爹淡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問我錯在那裡了。我笑笑站在老爹麵前,兩手負在身後,姿勢端方地言:“父母之樂在於後代之樂,阿碩不該讓爹爹心疼,不該對本身不好。”
而彼時的我還不曉得老爹之以是在聽了我的話後笑得朗然並不但僅是因為我思慕上了我將來的夫君,還是因為他的狡計得逞。隻因我同諸葛亮從論辯到傳授我刻木皆是老爹決計而為的。他早在初識諸葛亮的時候就成心把我拜托與他了。
……
“因為我們阿碩長大就要分開爹孃了。你此今已是十二歲,再過些年你爹就該為你許親了,許了親後隻等你及笄便能夠嫁人了。”孃親不捨地撫著我的頭髮,替我解惑。
“不是不是。”我倉猝擺手,總算是言語如常了,略帶擔憂,我問:“阿碩容顏醜惡,而諸葛先生傾國傾城,莫非爹就不擔憂諸葛先生會回絕這門婚事?”
不是都說人選的事我不必多管了,如何還問這話。我笑笑道:“爹爹可曉得論辯那日龐德公到底同阿碩說了甚麼?他說‘小女人,你思慕阿誰少年對不對?‘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你亦如是。不過,你如果想要配得上他,就得好好增加學問了,以你目前的學問想要和他並肩怕是有些困難。’這話阿碩記得一字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