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司馬懿點點頭，忽而吸了口氣，起家說道：“人間之事，大略如此！他曹操為完成、取此關而奪天下；我等亦不能坐視兗、豫百姓再遭戰禍，自要將其擋在關外！不管如何，汜水關不容有失！”

“攻！為何不攻！”

“閉嘴！”

打斷了夏侯惇的話，曹操語重心長說道：“畏畏縮縮，如何像我大將模樣？即便是你如此，我纔不敢將重擔托付於你！倘若你有馬孟起那般本事，我早早便將漢中拜托與你了！”

一聲沉喝打斷了夏侯惇的話，曹操怒聲說道：“也不看看甚麼時候！”

“嗬。”

得令大步走入，夏侯惇一眼便瞥見了正躺在榻上閉目養神的曹操。

“咦？”

“甚麼？主公要除我二人？”

“那可不見得！”

點點頭，司馬懿沉聲說道：“曹操言，如果他當真在旬日以內攻破汜水關，我當就此引軍回許都，終此平生不得與曹操交兵，退避三舍……”

“你呀！”

再複坐下的司馬懿迷惑地昂首望著曹操。

“如何奇特？”

“旬日？”

低聲喝了句，曹操俄然想起一事，望了一眼帳門處，對夏侯惇招手道：“夏侯惇，近前來！”

“額，這個……”夏侯惇一陣躊躇，但是待他瞥見曹操眼色，卻下了決定，點頭說道：“末將想曉得此事！”

“嗬！”

鐘會語氣莫名說道：“或許，是曹操自知氣數已儘，破釜沈舟，成則取天下，敗則保其麾下……想來擺著尚書善名在此，早前未曾虐待青州，今後亦不會多番刻薄！”

“罷了。”

“嗬嗬。”

“你看！”曹操皺皺眉。

“趁機除之？”

夏侯惇尊令上前，卻聽曹操低聲說道：“夏侯惇，實我陽壽早儘，隻憑一口氣強自撐著，保不定何時便死了，嗬！”

“唉！”

“旬日之約？”

輕哼一聲，曹操嘲笑說道：“你不知我知！那些該死的傢夥，我曹操還冇死呢！就這麼迫不及待欲將我取而代之？”

“主公如何……”

“想曉得麼？”曹操淡淡一笑。

“末將愧甚。”

說著，司馬懿搖點頭，起家欲走。

夏侯惇迷惑昂首望著曹操，明顯有些不解。

“子訪！”

“本日我下關見曹操，見他麵露暮氣，明顯是陽壽將至……不！應當是陽壽早儘，卻被他仰仗一己之力，強自支撐……駭然聽聞，匪夷所思！”

夏侯惇連連點頭，躊躇一下，抱拳說道：“主公本日驅五千將士至汜水關，卻不攻城，隻與那司馬懿閒談，叫麾下將士好生迷惑，或有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