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桓嘿嘿一笑,隨即好似想起甚麼,迷惑問道:“對了,子上,剋日,還是未曾刺探到司馬世叔下落麼?”
回顧一眼身邊愛婿,劉平笑著說道:“這烏桓啊,彷彿隱疾,如果置之不睬啊,恐怕多有事端,照你父所言,要麼舉重兵,將其悉數剿除,要麼,便將其異化!”
喃喃喚了一聲,司馬昭稍一思忖,拱手說道:“嶽丈何必自謙,依小婿看來,嶽丈是豪情不遜當初,‘老驥伏櫪,誌在千裡,義士暮年,壯心不已’,我思嶽丈如廉頗,老當益壯!”
連聲打斷了來人的話,劉桓眼神中彷彿有些懼意,不由稍稍退了半步。
“竟有此事?”
司馬昭聽聞,拱手說道:“我父大才,昭不如也!”
無法地搖點頭,司馬昭皺眉沉聲說道:“嶽丈叫你兄弟三人各寫一篇禱文,我思此中恐有蹊蹺,你且細細揣摩,好生用詞……”
“嶽丈……”
二人正說著,俄然書房外走入一人,恭敬喚道:“父親,烏桓遣使者前來,眼下正在府中客堂等待……”
“哈哈哈!”
訕訕一笑,司馬昭低聲說道:“為何終究,嶽丈倒是放棄了呢?”
樂琳抱抱拳,恭身而退。
負背雙手立在屋內,劉平放眼望著屋門,回想過往喃喃說道:“你父對我言,人呐,老是對得不到的,抱以稠密興趣,實在呀,這帝王之位亦是如此,照你父所言,不過是一個位子、一個稱呼,位於孤來,實在並無多大竄改,對孤心胸敬意的,就算孤不坐那位子,一樣對孤心胸敬意;反之,對孤心胸歹意的,豈會為此竄改觀點?這做與不做,如孤等輩,亦無幾分不同,歸正帝位空懸已久……”
“唉!”歎了口氣,劉桓俄然問道:“哦,對了,子上,本日你怎得過來了?”
“方纔咯。”
“是呀!你父素有大才,隻可惜不肯為官,一聲不吭便丟下你兄弟二人並那諸多官職,唉!雖說人各有誌,不過如你父那般的,我還真冇見到過……照你父所言,數十年以內,烏桓大哥一輩將死,下一輩心慕我漢朝鼎盛,長此以往,烏桓不存。此即便是你父異化之策,遠勝百萬精兵啊!”
“子上,知我劉天機者,唯有你父!此言如驚雷,叫孤覺悟過來……是故,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孤也明白,若不是為子敬、公達,你父是絕對不會過問此事的,你父,可也是個‘大逆不道’之人呢,哈哈哈!”
望著司馬昭臉上驚奇,劉平撫須笑道:“可不是孤的主張喲,性公,哦,你曹伯父幾次來信,說是子博在他那處呆得有些不耐煩,嗬嗬,也是,子博向來喜動不喜靜,姓子與你大相庭徑,如何呆的下去?何況,他本人已發書我處……提及來,你兄弟二人,亦有三五年未曾見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