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背雙手立在屋內,劉平放眼望著屋門,回想過往喃喃說道:“你父對我言,人呐,老是對得不到的,抱以稠密興趣,實在呀,這帝王之位亦是如此,照你父所言,不過是一個位子、一個稱呼,位於孤來,實在並無多大竄改,對孤心胸敬意的,就算孤不坐那位子,一樣對孤心胸敬意;反之,對孤心胸歹意的,豈會為此竄改觀點?這做與不做,如孤等輩,亦無幾分不同,歸正帝位空懸已久……”
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劉桓下認識地摸了摸下巴,見此,司馬昭唯有苦笑,拍拍他肩膀說道:“且莫要再管其他事,去我府內書房,你且寫一篇禱文來,我且為你評點一番……”
“休要惹事!”
張張嘴,司馬昭苦笑說道:“父親這番談吐,倒是新奇,不太小婿明白,如此便說得嶽丈動心了?”
點點頭,司馬昭忽而問道:“敢問嶽丈,這事……”
無法地搖點頭,司馬昭皺眉沉聲說道:“嶽丈叫你兄弟三人各寫一篇禱文,我思此中恐有蹊蹺,你且細細揣摩,好生用詞……”
二人正說著,俄然書房外走入一人,恭敬喚道:“父親,烏桓遣使者前來,眼下正在府中客堂等待……”
“你這該死的……”
“天然不是!”
“哦?”司馬睿頓時來了興趣,笑著說道:“我且前去看看,兄長告彆,待彆了劉世叔,再歸府中拜見兄長與嫂子!”說著,大步往前走去。
自嘲一笑,司馬昭畢竟耐不住問道:“嶽丈,恕小婿大膽,敢問,當初風傳嶽丈有……咳,阿誰……”
“子上,知我劉天機者,唯有你父!此言如驚雷,叫孤覺悟過來……是故,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孤也明白,若不是為子敬、公達,你父是絕對不會過問此事的,你父,可也是個‘大逆不道’之人呢,哈哈哈!”
回顧一眼身邊愛婿,劉平笑著說道:“這烏桓啊,彷彿隱疾,如果置之不睬啊,恐怕多有事端,照你父所言,要麼舉重兵,將其悉數剿除,要麼,便將其異化!”
“這……孩兒曉得了!”那人,也就是劉平次子、劉桓,低聲應道。
“這……”
“嗬嗬。”
“這倒也是。”
望著司馬昭臉上驚奇,劉平撫須笑道:“可不是孤的主張喲,性公,哦,你曹伯父幾次來信,說是子博在他那處呆得有些不耐煩,嗬嗬,也是,子博向來喜動不喜靜,姓子與你大相庭徑,如何呆的下去?何況,他本人已發書我處……提及來,你兄弟二人,亦有三五年未曾見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