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少婦盈盈走近司馬睿,媚眼一瞥,俏手點點司馬睿胸口,似怒非怒說道:“琴乃淡雅之音,夫君身上殺氣如此濃烈,琴絃如何不竭?”
“妾身倒是歡樂得很。”
“放心放心。”
蔡瑁一臉遊移,躊躇半響,畢竟抱拳低聲說道:“自尚書大陣被破,我軍傷亡居高不下,除此船,其他各部,早已不成體例……”
“好了好了,夫君消消氣。”
船大將士大笑兩聲,但是笑聲當中,卻模糊帶著顫音。
“唔。”
赤壁!
“夫君說得倒是也有些事理……”
“宓兒。”
隻見那名豺狼騎麵色漲紅,滿臉難堪之色,其他三人,倒是低笑說道:“那豪情好,張浩,還不快速速謝過大將軍?”
跟著一聲斷絃之響,院內傳來一聲嗔怒,音如玉石落盤,模糊帶著些魅惑之聲。
嘲弄一句,司馬睿低聲說道:“實在我當初也奇特,父親為大魏立下無數功勞,為何不加封父親官職,僅加以爵位,經賈叔一提點,我才明白過來,父親那尚書之位,屬舊朝官職,與先武帝同列,縱觀大魏,唯有寥寥數人,可居此殊榮!那裡是我那兄長之官位可比的!”
“你不提我還忘了,此事陛下倒是允了,我那兄長也冇多說,不過這精兵,那裡是一朝一夕便可練成的,這兩年,我光是平了那公孫淵逆反之事,其他大半日子,竟是在家陪你,我這大將軍做得……”
司馬睿哈哈大笑說道:“待我出兵之事,叫姐夫兵出陳倉,佯取漢中,遙相照應,我倒是不信,他薑維敢等閒抽兵……不過這廝向來膽量挺大,唔……倘若他當真出兵互助東吳,嘿!我便叫姐夫變佯攻為猛攻,先滅了他西蜀!”
攬著愛妻肩膀,司馬睿一口飲下酒水,大咧咧說道:“本日朝上滿是些陳年爛穀子的事,本將軍冇興趣聽,那傢夥……閉目養神著呢,倒是有幾分賈叔風采……”
望著麵前不遠處劉軍主旗船的異動,周瑜麵上有些錯愕,繼而點頭微歎道:“劉平剛猛、司馬懿慎重,本來還覺得此船會避我軍鋒芒,不想竟是如此……進退得法,深明用兵之道!”
“哈哈哈。”
“好好,不笑不笑!”
“叮!”
惜哉!惜哉!
甄宓一聽,又好氣又好笑說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甚麼叫算是?”
“夫君真是!”甄宓苦笑著搖點頭,繼而正色勸道:“夫君,妾身感覺,眼下倒是不宜起兵戈之事,百姓思定,並非是一年半載,現在起兵,不得民氣啊,夫君!記得公公掌大權時,大魏國力亦是薄弱,如此,公公亦未曾對西蜀、東吳用兵,依妾身短見,公公恐怕是看出,民氣思定,是故罷兵,療攝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