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裕按著腰中的刀柄長身而起,一步一步的走向韓遂,滿臉冰寒,眼中殺氣凜冽。
劉協站了起來,嗆啷一聲拔出龍淵劍,寒光閃閃,劍鋒凜冽,架上了鐵靡的脖頸處,嚇得鐵靡魂飛魄散,膽戰心驚。
天雲靡俄然站了起來,厲聲痛斥白裕。白裕神采陰晴不定,猜疑的將刀收回刀鞘。
隻可惜韓遂在漢軍達到福祿城之前,已帶著萬餘軍隊與烏孫聯軍退往敦煌郡。酒泉諸城的守軍不等劉協派兵來攻,紛繁主動獻城歸順,全部酒泉郡全數光複。
他將錦匣合上,遞給王越道:“派人快馬送往陳倉林家鎮,以此頭祭奠水將軍。”
一時候,大德仁君的讚譽響徹涼州,不竭的有敦煌的牧民遷徙到酒泉郡來。
正說話間,一個烏孫侍衛急倉促的走了出去,悄悄的走到天雲靡身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一旁的白瑤騰身而起,神采慘白,那紅豔豔的大印,如同是心頭滴落的鮮血。聰明如她,天然能測度出這封密信的來意。
錦匣中裝的是韓遂的人頭,意味著數年來的西涼之亂,完整停歇。
天雲靡恨恨的一拍麵前的案幾,怒道:“如此孤的小美人就乖乖的讓給了漢帝,這叫孤如何心甘?”
白裕縱身而出,手中刀光一閃。割下了李堪的人頭。
漢軍在福祿城的王宮中找到了大量的珠寶和錢物,最令劉協軍鎮靜的是,因為韓遂逃竄過於倉猝,福祿城中另有百萬石的糧食來不及運走,留給了漢軍。這是韓遂近年來搜刮和打劫來的家底。
韓遂入墜冰窖,臉無人色,呐呐的說道:“既然如此,我等先退守玉門關和陽關吧,漢軍久攻不下,天然撤退。”
“猖獗,白裕你豈敢如此對涼王說話?把刀放下!”
韓遂神采微變,倉猝陪笑道:“烏孫王不必擔憂,孤已令人聯絡匈奴單於呼廚泉,請其出兵攻襲漢軍火線,襲擾和劫奪張掖和武威兩郡。漢軍屯兵於酒泉和張掖,火線空虛。必定回師救此兩郡,則我等之危必解。即便漢軍執意打擊敦煌城。我等則退至玉門關和陽關死守,漢軍久攻不下,後院又起火,亦必定回師。”
劉協笑了笑,又將密信重新看了一遍,終究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聲耐久不息,笑得白瑤和鐵靡心驚膽戰,不知就裡。就連一旁的龐統等人也茫然不解。
“且慢!”天雲靡喝道。
天雲靡緩緩的走了過來。笑道:“現在大敵當前,我等當同心合力,共度難關。豈能內鬨,讓漢軍看笑話。李將軍也把刀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