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入墜冰窖,臉無人色,呐呐的說道:“既然如此,我等先退守玉門關和陽關吧,漢軍久攻不下,天然撤退。”
他走到韓遂麵前的案幾邊,倒上一杯酒,舉到李堪麵前,笑道:“素聞李將軍不但忠義。並且有樊噲之勇,孤敬將軍一杯。”
白裕哈哈大笑道:“現在你等已成了喪家之犬,毫無可用之處,成了我等的累墜。我家大王損兵折將耗花賦稅不說,反而引來了漢軍這個勁敵。漢軍本為你等而來,不如將你的頭獻給漢帝請和,漢帝或許就此罷休,結束這場兵戈,不至於影響我王一統西域的大計。”
白裕縱身而出,手中刀光一閃。割下了李堪的人頭。
天雲靡這才臉上暴露一絲淺笑,笑對勁味深長。
錦匣中裝的是韓遂的人頭,意味著數年來的西涼之亂,完整停歇。
天雲靡眼中厲色一閃,臉上暴露猙獰的笑容,意味深長的朝白裕望去。兩人眼神交叉,白裕當即明白了他的意義。
韓遂心中一寒,不覺退了一步,指著他驚問道:“白將軍你是何意?”
天雲靡緩緩的走了過來。笑道:“現在大敵當前,我等當同心合力,共度難關。豈能內鬨,讓漢軍看笑話。李將軍也把刀收了吧。”
三人群情了半天也冇有個成果,都是一臉的愁眉不展。
天雲靡嘲笑道:“我的人探聽到一個很不好的動靜,匈奴王呼廚泉聽聞漢軍以神雷破了我等十五萬雄師,嚇得膽都破了,現在已遣使至漢營示好,願成為漢帝的屬國。你的襲擾之計恐怕泡湯了。”
劉協站了起來,嗆啷一聲拔出龍淵劍,寒光閃閃,劍鋒凜冽,架上了鐵靡的脖頸處,嚇得鐵靡魂飛魄散,膽戰心驚。
他說的冇錯,自漢朝以來,的確有很多漢族女子嫁給少數民族的首級,美其名曰和親。最馳名的莫過於昭君出塞,而他說的三位公主也是在汗青上赫赫馳名的。
白裕按著腰中的刀柄長身而起,一步一步的走向韓遂,滿臉冰寒,眼中殺氣凜冽。
天雲靡望著韓遂笑道:“王有王的死法。不能像凡夫俗子一樣遭兵解而死。涼王固然隻當了一年的王,但畢竟是王,不能亂了禮數。孤謹以此酒恭送涼王歸西。”
雄師在福祿城呆了十天,又浩浩大蕩的向敦煌郡進發,不過十數日便連克冥安、淵泉兩城,直逼廣至和效穀城。
他連喊了三聲。一飲而儘,追逐李儒而去。
一杯毒酒呈在韓遂麵前。
比及漢軍退了,孤不會自取西涼,你現在不過萬餘兵馬,留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