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貂雄又放出動靜,說那文聘已然歸降於他。
轉眼間,劉表手中的痛苦,就被那緊隨而至的震驚為之代替。
冇錯,貂雄確切是擊潰了他三萬多強大的荊軍,把他口中那“荊州第一名將”,打得如落水狗普通落荒而逃,乃至,還奪下了新野,逼降了他的大將文聘。
此前蔡瑁已發還戰報,其軍由新野北上,一起高歌大進,逼得貂雄步步後退,他兵鋒已臨淆水,不日就將光複宛城。
城頭上,貂字的大旗,已高高樹起。
目睹如此,階下的蒯良彷彿已看出了門道,便想出言勸止。
蔡氏與蒯氏夙來交好,相互聯婚,好處密切,為了兩家的好處,蒯家兄弟也隻能挑選沉默,默許捐軀文氏一族,來保住蔡瑁的職位。
蔡瑁本是忸捏,想要跪地請罪,但話到嘴邊,眼眸一轉,卻竄改了主張。
他這是逼劉表脫手,乾脆把文聘的“罪惡”坐實。
七步——
貂雄押送著文聘,舉頭策馬,緩緩的進入了新野城。
他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聽到的是真的,揉了揉耳朵後,厲聲道:“你說甚麼,再說一遍?”
襄陽城。
“蔡瑁誤我,蔡瑁誤我啊。”驚詫半晌,劉表方始覺悟過來,不由迭足長歎,抱怨起蔡瑁。
蒯良遊移了一下,旋即會心,隻得暗自歎了一口氣。
劉表躊躇了好久,長長的一聲感喟,不忍的揮手道:“罷了,老夫為了荊州七郡士民,也隻能揹負一次殘暴的罵名了,就依你之令,把文聘家眷十足下獄吧。”
五步——
貂雄嘴角掠過一絲笑,卻將銀槍一掃,喝道:“來人啊,先把這敗軍之將給我綁了,稍後我再措置他。”
蔡瑁暗鬆了口氣,便憤然道:“若非文聘,末將也不致於遭此大敗,此賊過分可愛,請主公命令嚴懲其家眷。”
“啟稟主公,北麵急報,貂雄數日前大敗我軍,逼降文聘,已經打下了新野城啦。”
聽到這個驚天動靜的一刹時,劉表慌了,慌到連酒杯都拿不住,酒杯落地,內裡另有些燙的酒灑了一手,直把劉表燙得直抽冷氣。
“這小子,看破了我的詐降計,還提早佈下埋伏,等著活捉我,他竟然如此詭詐……”
“貂雄,納命——”
如果說南陽是拱衛全部荊州的樊籬,那麼新野城,便是拱衛襄陽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