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被曹丕怒斥兩聲,將目光撇了開去,房中沉寂一會兒,隻聽曹休的喘氣加粗,不過量時終是開了口,忿忿道:“她是誰?你將嫂嫂賜死,又找來一個和她長得一抹一樣的女人藏在這裡,你對得起冤死的嫂嫂嗎?!”
巳時?我揉揉眼睛,再度揉揉眼睛,迷惑道:“巳時,天為何是黑的?”
我起步走疇昔坐下,看看書桌上的批文,道:“這是?”
既然已經下了決定,我就決然不會放棄靠近郭照的機遇。就算此次,真的會死去,哪怕最後是玉石俱焚。曹丕,對不起,諒解我這一次的率性。一次就好。
秋嬋端著一碗清粥過來,笑道:“巳時了,皇上已經起來一會兒了,現在正在書房批閱文書。”
我是被一陣吵嚷聲驚醒的,醒來手在被握在和緩的大掌中,我細細打量撐著頭微睡的曹丕,心下有些不忍。抬起另一隻手,隔著氛圍勾畫他的眉眼,不敢觸碰上去,怕一碰到就像易碎的玉石,眨眼就變成碎片。實在,他很好,好到讓我不曉得現在如何麵對他。
秋嬋將粥放下,回道:“怕是日蝕呢,皇上已經下詔眾官員統統從簡,這幾日不上早朝,自省了。”
我不展開眼,隻朝他懷裡蹭了蹭,摟的更緊了些,帶著濃濃的鼻音道:“纔不是,我才醒你就偷親我,弄得額頭癢癢的。”
我瞭然的點點頭,“隨我去做些吃的吧。”又對冬娟道:“你也來打動手。”
實在,曹丕真的是個文武全才,我感覺,我的夫君他很全能,除了女紅,就連燒菜都做得很好。
曹丕瞟了他一眼,神采刹時冷了,道“曹休,孤不說話,不表示默許你的在理,看夠了嗎?!”
還是曹真看的透辟,悄悄將衝動非常的曹休擋在身後,對我道:“能跟在皇兄身邊也是你的福分。曹休他平素說話不重視,獲咎之處還望包涵。”說罷,又對曹丕道:“皇兄,我們兄弟一場,今兒個,你也彆怪曹休,我剛纔進門的時候,看到這位女人也是滿心疑問,我們和嫂嫂的豪情深,對嫂嫂也恭敬。嫂嫂枉死已經是不成挽回的事情,也曉得皇兄你為此事自責,但是,這位女人長得再像嫂嫂,也終歸不是嫂嫂。皇兄你還不肯意復甦嗎?”
也不曉得那裡俄然鑽出來的倦怠,讓我腳步都有些盤跚,忽而腳下趔趄,重重滑倒在地上,認識垂垂恍惚下去。
但是,小彧纔給我診過脈,脈象安穩…
我軟軟道:“既然忙完了閒事,就用飯吧。我特地做了些平淡的,記得你喜好吃鱖魚,我還特地讓冬娟購置了來。”說罷拉起他的手,“你嚐嚐,我的技術可進步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