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笑道:“這位將軍是外埠來的吧。老夫這裡綠豆湯是不缺的,牛肉卻須冇有,朝廷有令,益州是禁宰耕牛的。”
薑母聞言,頓時來了精力,忙不迭問道:“年紀倒是合適,卻不知是哪家的女人?”
薑維一行人在馬岱及三十名馬家輕騎的護送,快速行在通往CD的路程上。因是到了益州要地,又得沿途官府妥當照顧,一物質路供應頗豐,世人俱是心頭事去,渾身輕鬆。
薑母忽對馬岱道:“聽聞益州水土養人,蜀中女子出落得非常斑斕,性子也是活潑風雅。馬將軍,我家伯約本年一十有八,尚未婚娶,你可知誰家有合適的女兒嗎?”
馬岱一拍腦袋,訕訕道:“在陽平關呆久了,整日吃得牛羊肉,如何把這一茬給忘了。那有甚麼都奉上來罷,不會短了飯錢。”
馬鈞待掌櫃分開後,歎道:“自古賊…賊過如梳,兵過如篦,漢…漢中王治兵如此,無怪百姓歸心。”世人也各自歎服。
見世人都安坐安妥,馬岱道:“老丈,每桌切三五斤牛肉,依樣上些綠豆湯水,給弟兄們潤潤喉嚨。”
那掌櫃賠笑道:“將軍來的正巧,小店有昨日新獵來的鹿肉,本日方纔烹製完成,待老夫為各位端來。”
薑文奇道:“這位老丈,就這麼走了,不怕我等吃白食嗎?”
這日,一行人終究走出連綴山路,行到梓潼郡境內。
馬岱與薑維都是習武之人,常日裡又多議論些槍棒技藝。
掌櫃見禮道:“原是漢中王親信大將,失敬失敬。老夫這家茶棚,正位於南北要道之上,來往兵將甚多,向來未曾短了老夫一文錢,多承其福,家中小兒子這才氣娶妻生子。”
那掌櫃上了年紀,手腳並倒黴索。在灶前玩弄了好一會兒,纔將肉食飲品端上。
梓潼郡位於CD平原的西北端,越是往南,陣勢越是平坦。沿途所見,皆是一望無儘的金色郊野,黃澄澄的稻穗垂著沉甸甸的穗頭,被輕風吹得沙沙作響。
馬岱自小苦學技藝,頓時馬下的路數自是如數家珍,不料身邊這個少年也是其中妙手,除卻弓馬技藝,胸中於山川地理、治軍兵戈也是所藏頗豐,與之扳談,常常有所得,不由得大為異之。更覺這位新交的小友小則小矣,卻有著與年紀不相稱的沉穩與學問,不緊更加高看一眼。
棚中不過五七張桌子,已有一壯一瘦兩個男人占一張桌子,正在飲用飯食。馬岱見狀,本身與薑維一家坐了一桌,又號令部下姑息擠一擠,也自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