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以內正座上有一人,年約五十,髯毛斑白、麵龐肥胖、麵色深沉,此人便是北中郎將盧植。
盧植覺得得計,用心假笑道:“高校尉何必諱飾,說出來,也好讓老朽去鼓勵我軍將士嘛”。
“恩師何如此看重高雲,量一戔戔縣令,有何本事”,宗元有點不屑的說道。
“嗯,好”,盧植點點頭,滿臉堅信不疑。
以是盧植才用心這麼問,那意義是讓高雲明白,對於他的三萬雄師來講,高雲的助剿軍隊不過是個添頭,對這場戰役來講可有可無,好警告高雲不要太放肆。
“嗬嗬嗬嗬,久聞‘虎威軍’兵多將廣,公然名不虛傳。今高校尉親統雄師前來助剿,足見忠君愛民之心。老朽自統兵剿賊以來,與黃巾賊寇連連交兵,毫無休歇,所部兵馬日漸縮減,且已久疲。現在賊魁張角等人擁眾十數萬,分屯钜鹿、平鄉兩地,互為犄角。老朽數度攻打钜鹿,未能勝利,皆因平鄉賊寇前來救濟之故。今足下到此,可謂雪中送炭。老朽欲請足下率本部人馬移軍攻打平鄉,使平鄉敵寇不能分兵救濟,老朽則趁時率軍攻打钜鹿城池,誓要擊殺張角,以報皇恩。不知高校尉意下如何?”
盧植略微點了點頭,微微感喟一聲,冇有再說甚麼。
高雲這一“嗯”,也確切太鄙棄盧植了,你好歹也客氣一句啊,全都冇有。
轉過天來,高雲派快馬奉告褚安,命他領所部五千兵馬,照顧乾柴草籠並引火器具,直臨钜鹿西門。但聽東門炮響,便往城內放箭投石,於城外放火舉煙,隻顧擂鼓號令,卻不準靠近城牆。
盧植聽了宗元這番話,輕微的擺了擺手,說道:“此人正氣凜然,雖是張讓保舉,卻一定便與張讓合流。何況,若高雲真有歹意,慢說是褚安,便是合你我二人之力,也一定是他的敵手啊”。
盧植見高雲參拜,連站都冇站起來,隻是略微欠了一下身,口氣淡薄的說道:“高校尉不必多禮,既是朝廷命你前來助剿,還望高校尉能大力互助,早奏凱歌”。
盧植又衝高雲一抱拳,恭恭敬敬的說道:“老朽徹夜便領兵西渡,此地諸事就仰仗足下了”。
高雲說到這裡,用心愣住,察看盧植和宗元的竄改。盧植麵色裡那份對勁消逝了一大半,宗元更是瞪大了眼睛。因為這已經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料想。
高雲用心放慢語速,恰是為了察看盧植的神采,好大抵體味一下盧植的才德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