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琳娜咯咯一笑,反問張飛道:“如何啊?,三叔,莫非我不能在這裡嗎?”
轉臉又叮嚀宗元道:“全按高校尉之計行事,你速去安排,命褚安領五千兵馬留守,聽侯高校尉調遣。其他兵馬,徹夜半夜開赴,西渡洺水,沿洺水西岸繞至平鄉以北,有走通風聲者,殺無赦”。
宗元把諸事安排伏貼,回到帳中,跟盧植覆命結束,又說道:“恩師,高雲此人係張讓保舉,那張讓又一貫與恩師反麵,恩師卻為何將留守軍馬交與此人?那褚安生性莽撞,倘若高雲真是心胸叵測,恐怕與恩師身上極其倒黴啊”。
“嘿嘿,還是大哥曉得俺的心機”。張飛樂的直撓頭,一轉眼,瞥見中間的莎琳娜了,“咦!?嫂嫂?你如何會在這裡?”
這鄙棄太較著了,宗元神采頓時漲得跟大紅瀑布似的,如果不是盧植製止,恐怕當場就要跳下來比試比試了。
盧植被高雲將了一軍,內心固然憤怒,但臉上卻多了一份假笑,略一揣摩,對高雲道:“钜鹿一帶乃黃巾賊主力,朝廷不派彆人,而獨遣高校尉前來助剿,可見對高校尉正視有加。隻不知高校尉今番前來,帶有多少兵馬?”
高雲這一“嗯”,也確切太鄙棄盧植了,你好歹也客氣一句啊,全都冇有。
以盧植的猜想,高雲固然官居校尉,但實職卻不過是一個小小縣令。以常理推斷,能有個三兩千人馬就算不錯了。
“嗬嗬嗬嗬,久聞‘虎威軍’兵多將廣,公然名不虛傳。今高校尉親統雄師前來助剿,足見忠君愛民之心。老朽自統兵剿賊以來,與黃巾賊寇連連交兵,毫無休歇,所部兵馬日漸縮減,且已久疲。現在賊魁張角等人擁眾十數萬,分屯钜鹿、平鄉兩地,互為犄角。老朽數度攻打钜鹿,未能勝利,皆因平鄉賊寇前來救濟之故。今足下到此,可謂雪中送炭。老朽欲請足下率本部人馬移軍攻打平鄉,使平鄉敵寇不能分兵救濟,老朽則趁時率軍攻打钜鹿城池,誓要擊殺張角,以報皇恩。不知高校尉意下如何?”
這回盧植和宗元纔算是找到耳朵了,被驚得瞠目結舌。
撇下盧植渡河北上不表,再說高雲。回到寨中,天氣已晚,巡營暸哨等事關羽早已安排妥當。高雲連日馳驅,也有些頹廢,便早早歇了。
盧植親身送出寨門,看高雲帶人拜彆,心說:“此人傲骨錚錚,一身正氣,絕非張讓之流。張讓卻為何對他保舉有加呢?此中必有蹊蹺……”。想了半晌,纔回身回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