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述豈能不知其意?但是辦理門房這類傳言傳出,於清名倒是有汙,是以並不上前辦理,也是大刺刺地說道:“你知本公子為何人?即便你家仆人聞本公子到此,恐怕也會出門來迎,你等賤奴之輩,竟敢怠慢如此!”
薑述要的就是這個成果,心中暗喜,大要卻說:“我等至心交友,何懼彆人說三道四,不入宦途恰好如閒雲野鶴,清閒安閒。”
薑述答道:“神童之名愧不敢當,恰是小子。”
左豐畢竟也是少年,怎會推測薑述雖是同齡,卻有成年人的心機?聞言心中打動,俄然觸起一事,長歎一聲,道:“能得公子看重,已是我等無根之人的福分。我們交友可不能讓彆人得知,不然公子申明必會毀於一旦。”
薑述還了一禮,道:“青州薑述前來拜見許公。”說完,雙手捧上名刺。
左豐能夠說出此言,申明此人並非史乘記錄那般奸惡,薑述不由對他另眼相看,內心轉個心機,笑道:“大膽稱一句左兄,款項申明皆身外之物,小子與左兄交友,乃是相互投緣,何懼名聲受損?”
薑述點頭道:“叔祖固然放心,侄孫自會安排得力人手跟從。”
薑述見左豐當真,不免也有些打動,道:“想不到朝堂之上竟然如此暗中,讓弟好生絕望,既然兄執意如此,弟順從就是。”說完尋出一件微雕,遞給左豐道:“前些日後輩親手做的小玩意兒,權當給兄的見麵禮。”
薑述又命人喊來薑丁,細細叮嚀一下,讓他遴選十餘機警仆人一同赴京。再喊來薑乙,令他帶著另一撥人暗自跟從,將一起路程重視事項交代清楚。
薑述敢對許府門房如此自有事理,因為《三字經》之故,即便朝上三公對他亦不敢怠慢,薑述探明許邵也是士族後輩,自是有恃無恐。再則這番痛斥,院中定然聽聞,許府主事之人也會得知,自會傳到許邵耳中,故而並不怕門房刁難。
不提薑家暗自安插,隻說薑述一行風塵仆仆,因為路上有郡縣官府照顧,順利來到洛陽。左豐將薑述安排在驛館住下,叮嚀驛吏幾句,帶領從人先回宮中交差。
左豐趕緊拉他起來,歎道:“自此兄活著上終是有了牽掛,弟若用著為兄時,兄必會竭儘儘力。”
左豐此時打動得差點掉下淚來,麵前這位小公子為大族嫡子,不但名聲清脆,還得當今皇上看重,冇想到有這般情意,不由說道:“既蒙不棄,今後為兄便認你為弟。”